《去往阿姆河之乡》读后感1500字
旅行:
罗伯特的旅伴生病,他由于手头不宽裕,只好找另一个人结伴从德黑兰到阿富汗。这个叫法克哈森的是个自我感觉超好(主要几个臭钱撑的)且满嘴炒面喷起来没完的人。终于,谈到旅途事项了。
法克哈森说:第一点我称之为人际关系。“我有相当多的旅行经验,所以我知道旅行途中会表现出一个人最坏的一面。”(这是对的,对此我深有同感)第二点为政治因素。即谁做主的问题。因为“我‘粉’忙”(对罗伯特美式口音的嘲讽),时间不多,所以“我”做主(每个人在旅途之中因为兴趣对停留地点和时间都不会相同,所以都喜欢能自己做主)。第三点是财务因素。因为“我”做主,所以为了公平,“我”愿意付比一半多一点的车资。但从你的话中我知道你手头比较紧,而“我”可能不能和你一同返回波斯,“所以在我们启程前,我必须要确定,你有足够的旅费再回波斯,而且我一定要看到实际的钞票在你手里......”
“再见。”罗伯特说。
法克哈森:“……在出发之前,这样我可以确定你不会有问题,万一......”“如果你不是聋子,请你滚蛋。”罗伯特·拜伦吼道。
平心而论,洋基佬没什么错。尤其第三点,可以说是一种对他人负责任对理性思考,之所以惹恼罗伯特可能是他把“不信任”看成是一种侮辱——这也确实是对绅士的侮辱。而导致这场结伴前的谈判破裂的根本原因是:这是个潜在的危险旅伴。他的危险不在于他有多计较,而在于他有多无聊。
我对人进入恋爱状态不能肯定对方是谁,提供最好的建议就是:来一场长到人性伪装尾巴终于夹不住的旅行。对于一个行走者而言,最好的旅行就是除了和自己,还有自己的影子……
宗教:
一个在伊朗伊斯法罕居住三十年的英国国教派迦兰副主教常对人说,三十年让他争取到一名皈依者。“那是一个老妇人,她因叛教而遭受亲友排斥,因此在临终时,唯一能请到的朋友就只有迦兰副主教。她告诉副主教,她只有一个最后的请求。‘是什么请求?’急于想让她死而无憾,副主教问道。‘请替我找一位毛拉来。’他果真请来毛拉,事后还常向人提及这个故事。
罗伯特·拜伦说完这个在我看来极其有趣的故事后,紧接着写道:“今天下午在雨中漫步的乐趣,因为一具尸体的召唤而增色不少。当时路面泥泞,躺在担架上的尸体打我前面经过,我们不小心撞在一起;尸体的手脚从一块格子纹桌布中露出来,乍看之下仿佛在向我招手。”
爱德华·吉本曾在他的著作中引用过古罗马哲学家塞涅卡的一段话:“宗教被普通人认为是真实的,被聪明人认为是虚假的,被统治者认为是有用的。”
建筑:
罗伯特发表过很多有关建筑的著作,这本游记似乎就是写他如何被散落在波斯、阿富汗等地的建筑牵着走的事。寻访名胜古迹的游记我基本无视,一个已然是“名胜古迹“的地方通常是应该避而远之的地方。这是我的旅行经验告诉我的。罗伯特像一个狩猎者一样在追踪“建筑”——那些基本都是断垣残壁的“建筑”。他对建筑的描写很多是这样的笔调。“由于石头(指浮雕)本身坚硬无比,完全不受岁月侵害,直到今日依旧散发着光亮平滑的灰色,就像铝锅一般光鲜。这种光洁辉映在刻工上,就好像阳光照在伪装的大师身上,不但显露不出观者期望的天才横溢,反而令人有种仓惶的空虚之感。”他对建筑的批评是如此刻薄,但令人信服。我时常就对很多被言词美化的建筑缺乏共鸣。明明是“既不感性也不知性”的建筑,为什么到了字面上就变成了“钟灵毓秀”的建筑呢?即便是有着几分艺术的建筑,像罗伯特所言“不是浑然天成的艺术,更绝非伟大的艺术。”“它们表现的不是人的感觉和心灵,而是没有灵魂的精致,一种无谓地虚饰”。尤其那些所谓“古镇”,几个幸存的老建筑被大都是笨拙的重复和僵硬的阴影的仿古建筑群所包围,仿制的丑陋连带糟蹋了硕果仅存的相邻老建筑、老雕工、老石井、老瓦当……用罗伯特反驳朋友仿制建筑“他们可以增添生气”的话,就是:“的确没错。可并非具有美感的生气,而是破坏一切的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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