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尔登湖》读后感
朱璐瑶
细细品读《瓦尔登湖》,我看见梭罗扛着斧头从他破烂的小木屋走出来,步伐轻盈;我看见他的眼睛如湖水般清澈,他的内心如平静的湖面,波澜不惊。
闭上眼睛,我看见老庄在湖边论道,是那样的轻声细语,仿佛怕吵醒湖里的游鱼,还有那岸上的鸟兽。湖边青葱的树木,因为有了湖水的滋养而充满灵性,它们为各种飞鸟鸣虫提供了安定的家,一切都显得美好祥和。我看见子陵在钓鱼,我还看见季鹰在采摘莼菜。
1845年7月,梭罗抛弃了物质与财富,远离了世俗和尘嚣,只身一人来到瓦尔登湖畔的次生林里过起了简单的隐居生活。一切都是那么简陋,一切又是那么自然。粗衣麻布,陋室破灶,粗茶淡饭,没有浮华,仿佛也就没有了世俗的羁绊。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道,有人在社会上刚正不阿,艰难的维持自己的原则;有人在世故的环境中圆滑处世混得个“自我感觉良好”,取得自认为的功成名就;有人“大隐”隐于世俗之中,做一个旁观者,隔岸观火;而梭罗是如陶渊明一般隐于山林,道法自然,身心融于山水之间。退隐山林,享受“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闲适。
然而梭罗是比五柳先生少了一份无奈,也就是多了一份愉悦。梭罗是本着体验和尝试的心态而隐居,陶潜则是官场失利而隐居。但又有谁能说他们的快乐是不一样的呢?他们殊途同归,在大自然的面前,他们都是孩子,大自然的孩子。大自然滋养着他们,洗涤他们的灵魂。《瓦尔登湖》让我懂得人与自然的微妙关系,我们不需挣扎,只需在她面前虔诚地生活,拥抱她,亲吻她。
最初读《瓦尔登湖》,便觉得梭罗的自然伦理观跟老庄的“道法自然”有点相似。没有屋子,一把斧头向山林,不必有其他的东西;没有食物,“种豆南山下”,一杆简陋的鱼竿变足以拥有一顿美味;粗衣麻布,何须奢华,但求能给予一点点的温暖。要过河,有人费尽心思造桥,花了许多功夫,最终忘记了自己为什么要过河;有人看下一棵树,疱削琢磨,做出一只精美的小船,放到水里却害怕经不起风浪,遂退而沉思,自己是否真的有必要过河,是否真的值得以损失一只精美小船为代价。太多的羁绊,让我们失去自由,远离了自然。庄子得到一个大葫芦,便可以凭着它游荡于江河湖海之间——把葫芦绑在身上,无需复杂的工具,精湛的技巧,强壮的身躯,只要浮在水面,何愁过不了河,何须诸多羁绊。
正如我们吃饭——向胃里填充食物,只是为了让自己的生命得以进行,得以燃烧,得以延续。我们却制定了很多死板的程序,怪异的工具,复杂的方法,为的是满足口食之欲,却忘了进食的本质和目的。正如,“人的嘴巴不会使人肮脏,而贪婪的口胃却使人肮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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