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巴比伦》读后感
我说,理想这个东西,多数时候不是用来追求的,而是用来贩卖的。否则,我二十岁的时候,怎么会对那么多的姑娘说起我的理想呢?--《少年巴比伦》
终于,在看完《少年巴比伦》后,自己在良久的疲倦生活中再次尝鲜式地,被关于“青春”以及“追忆”这些字眼所能囊括的情绪所包围以及感染。
在此之前,我已经被琳琅满目地打着青春的旗号招摇撞骗的影视作品所感到麻木,厌倦。但如《我11》《黑处有什么》《我的青春期》等等,以同类影片所问世的优秀作品依旧有其价值。
它们以不同的故事构架和表达方式带我们追溯过去,讲诉一个个已然发生过但又似乎超越生活,更具有不确定性的戴有“假面”的故事。
但这些关于青春的作品中多是以触摸、触及到“性”以及“爱情”的方式,以一定的脉络探究每一个少年以及姑娘。
因为我们都以时间消失殆尽为代价,走向成长,尽管我们各自之间的差异性或许是天差地别,亦或是模棱两可,但不可否认这样一段朦胧的,飘忽不定的年纪发生着的许许多多的事情都有其本质上相同的因素。
包含其中是爱情、性的懵懂、不同程度的痛感、侃侃而谈又轻薄易碎的理想、各式各样的迷茫……我想以上种种必然都会在任何一个青春文学以及电影作品中被描写地细致入微以及不动声色。
《少年巴比伦》中讲述的故事,便也是囊括以上种种因素并以深究,致使任何一个路过20多岁年纪的青年看到时,都会被其直戳痛点,做以思考的作品。
上个世纪90年代的戴城,路小路(在一家糖精厂上班,他是个愣头青,不知道未来和生活目标在哪里。跟着一个叫“牛魔王”的师傅混,没学会半点技术。在钳工班,除了拧螺丝之外什么都不会。在电工班,也只会换灯泡。除此之外,他还喜欢迟到、打架、翻工厂的院墙,也结识了一帮兄弟。直到某天,路小路遇见了一个叫白蓝的厂医,他的人生由此发生了改变……
这样的故事中大量的情节以及启程转折被创作者以文学的手法,加以描述继而勾勒出一个崭新的画面,但它仍遵循一个20多岁少年成长应遵循的道路。
但70年代工厂爱情的背景设定又不同于其他的青春爱情故事,它不是《我11》以及《黑处有什么》中更幼小的少年少女,所遭遇的环境中渐渐蓬勃的性启蒙暗示。
我更愿意主观的死死攥住爱情这一个主线去理解它是描写一个无所事事的青春,使得处于这样的年纪中的一个青年像久旱的土地一样,干涸到欲要分裂,是习以为常的平庸和丧失的反抗意识的张裂。
但生活又不会因此放弃一个未经人事少年,如我们一样,在这样无趣的生活里必然会有一样东西的到来,像洪流冲刷以及干涸的土地一样,少年的内心会变得丰盈,内心开始潮起潮落。
当然要有一艘名叫爱情的船驶来后,这少年的内心才会丰盈,继而爱情在这丰盈的水面不停的摆荡,飘摇。
像史铁生在《病隙碎笔》中写到的那样:“我想,上帝为人性写下的最本质的两条密码是:残疾和爱情。”
这样的话让我为之动容,谁都知道史铁生正在好好活着,呼地一下他就断了双腿,没有了行走的自由,他开始意识到上天安排残疾给他是为了让其思考,而爱情对于他而言则是另一种拯救。
加以类比,如果将无所事事的青春的迷茫认为是上帝赋予如路小路以及类似的你我之间的一个难题,那爱情的降临又将是解开这个难题的另外一个谜底。
在《少年巴比伦》中,男主人公路小路在平淡无奇的日子中,被命运安排在某一日与白蓝相遇的,也就是从时起,爱情成为了捅破它包裹在爱情之外那层茧壳的坚硬力量,尽管爱情真实的面目应是温柔如水,动辄又如烈酒如吼。
于是乎,男主人公路小路开始接近白蓝,这种靠近是生疏的,是突兀的闯入,却也是爱情的真实美好。
他的生活开始由一样东西来改变,他如一个提线木偶那般,被一个姑娘所左右,尽管这姑娘总能轻而易举地使他摇摆不定,到漂亮的姑娘的爱意中没有不怀好意,没有居心叵测。
这又是我想起冯唐所讲姑娘对于男生的作用时说道:“姑娘可以做老师。你或许慢慢会发现,年纪和你相仿的女生比你懂得多,特别是和世俗相关的,年纪比你大的女生就更是如此。找个姑娘当老师,你学习得很自然。”
对于路小路而言,白蓝就是这样一个女孩,她在一个男生处于二十岁的年纪时,告诉着他什么是平庸,什么是枯燥,尽管她也不确定如何能打破这些平庸,但她似乎知道到底该往哪个方向走去,才会看到光,并且她无私地,慷慨地把光亮指给男生看。
白蓝告诉路小路什么是往前走,以及理想的意义,路小路接受这一切只源于他视为珍贵的爱情。
我想现实生活中的我们确实可望这样一个角色的出现,并且也一样会像电影中路小路那样选择坚信的和要予以回报的是对这样一个女生倾其所有,既他不考虑生活的意义,他只考虑当爱人离去,生如死灰,毫无意义。
这是疯狂的,酷酷的行为,但每个男生对女生的要求又不止于此,除此之外这样一个女生必然是他幻想的性伴侣,必要时他一定视她为亲人,家人,因为这就是一个男孩的终极幻想,对于电影中的路小路而言,这也是他往生活深处走下去的意义。
这使我想起野夫在《1980年代的爱情中》写到的那个故事一样,一人为一人付出所有,一人秉持情义,为彼此的人生书写一笔厚重。
故事中的男人永远痴情深情,鲁莽以及热血,故事中女人一往而情深,在一条弯曲的路上为他牵引着方向。
尽管文学超越现实,可20多岁最幸福的事,是对着一个姑娘漫谈着理想。
就像高晓松在评价金庸的作品时说道:“金庸心目中的女人,永远像夏梦一样青春美好,清白身永远留给最爱的人,所有的女人都只能爱一个人,但这些东西真的是远离人性,因为一旦把女性放到现实中,她不会是这样的人。”
所以自始自终,文学作品以及影视作品中所表达出来的那些荡气回肠的爱情,以及更种各样的爱情观念落实到实处时,你会发觉这或许根本就是一场乌托邦,多少滋味悠长、荡气回肠的故事前面都要被戴以假面。
手艺人们用他们的手艺在文学作品中为我们勾勒故事,放大细微的细节,到有一件事许多优秀的手艺人们从未忘记去做一一他们将共通的感情加以传达,直戳我们的痛楚。
于是乎当我们怀疑许多情绪或者事情的真实性时,我依旧不会怀疑情感中存在着不怀好意,因此我说着一个不故作姿态的少年应该说的话:“20多岁最幸福的事,是对着一个姑娘漫谈着理想。”
也许是因为我们渐渐在生活中发现生活是及其琐碎和复杂的一件事情后,我们才会珍惜简单,朴素所代表的美好事物的象征。
就像我仍记得十八九岁时愤青的我,以纯粹这两个字作为所谓人生的信条,后来我越发体会到这两个字背后的含义,可也渐渐使得自己在与之远离。
也许真如许知远所言,在这个混乱而逼仄的精神世界里,我们尤其需要独立清醒的声音,来帮我们辨别思想观念的污染,逃离精神雾霾。
对于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人而言,因为这个混乱而逼仄的精神世界,我们开始对爱情和理想变得妄自菲薄,我们以最浅薄的方式体会爱情,以最能高度量化具体化的数字标榜理想。
但自我反思的声音让我仍能记得许多事情与细节,譬如我清楚的记得我对曾经深爱过的姑娘口口声声声称,得不到你的爱情,我宁愿不期待爱情。
我仍记得在她毫无仪式感的离开后,自己暗自愿为其默默注视的念头。
可后来你会发现,对于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而言,讨论起真正的爱情时居然变得让人羞于承认爱情。
我们过度的轻薄和放纵,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对待我们应好好对待于它的爱情。
这让我想起赵雷早些年在他的歌里就写过“我们嚼着口香糖,对墙漫谈着理想。”
这样的句子里不管何时去看都带着乌托邦的气息,若要与净化心灵,振奋人心这样的观念挂钩时,这话像是与之格格不入的。
但真情流露时你不会不为之动容,似乎你会发觉这样的日常里若是你身边有人陪伴,因为爱情把日子过的越来越明亮,把生活过的越来越厚,想想就是件开心的事情。
归根结底,不外乎到底20多岁最幸福的事,是不是对着一个姑娘谈着你的理想。但在20多岁这最好的年纪,我们不该手握着最坏的爱情。因为上帝为青春写下的最本质的两条密码就是理想和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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