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人爱你青春欢畅的时候,爱慕你的美丽,只有我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爱你衰老的脸上痛苦的皱纹。”
——这是何等深沉而执着的爱,这是何等纯真而至诚的爱。是的,我深爱生我养我的锡都,我深爱这片多情的热土,犹如热恋中的人们对情人那炽热的眷念。我的爱,是因锡都有“东方佛罗伦萨”的美誉?还是因那杨柳梳风、风光旖旎的金湖?抑或入夜的金沙银滩、汉白玉栏杆和沿街低垂迷离的“宫廷灯”?……不,都不是。我爱她,是因为这里有许许多多“因为可爱而美丽”的纯朴、善良的锡都人,是因为这里有许许多多我真真切切崇敬的人。
我没有理由不把我所知道的那些令我感动的故事讲给你听,讲给他听,讲给我认识的每一个人听。
他叫杨宝全,是市政府小车班的一名普普通通小车司机。一次他来到一所山区小学,看见孩子们桌椅残破不堪,下课后唯一的体育活动就是玩“丢沙袋”,他怔住了。能不能为这些孩子们做点什么?很快,一个美好的计划在杨师傅心中荡漾开来:动手做课桌椅、做乒乓球桌送给山区的孩子们!
杨师傅从并不宽余的收入中节俭出一部分来,购置木工工具,买来木料、油漆,车库房成了他的“车间”,每天收车回来或节假日便在这里乒乒乓乓地干了起来。一个星期,两个星期很快过去了,杨师傅的第一张乒乓球桌也做出来了,他刷上墨绿色的油漆,亲自送到山区的小学校里,给山区的孩子们送去了欢乐、也送去了一个普通的锡都人对山区孩子的一片浓浓的爱意和绵绵的情思。冬去春来,几年里,杨师傅给卡房、保和、贾沙、倘甸的山区小学送去了一张张浸透汗水和关爱之情的课桌椅、乒乓球桌,山里的孩子们也记住了锡都城里这位可亲可敬的“杨叔叔”。
杨宝全师傅这样做图的是什么?带着这样的困惑和不解我来到小车班的库房,见到了正在给又一批新的课桌椅刷油漆的杨师傅,提出了这个心中的不解之谜。沉默了一会,杨师傅转身从木柜中拿出了70余张照片、图片,全都是有关“雷锋”这个响亮名字的。这是他经常带在身边的“宝贝”。他淡淡地说:“我是一名复员军人,和雷锋一样曾是普通一兵,每当看见山里的孩子,我总觉得我应该为他们做点什么才是。难道一个人为别人做点什么就一定是为了回报?”我羞愧,我不安。我还能说什么?这不就是人们常说的“金子般的心”吗?谁说“雷锋没‘户口’,三月来了四月走”?当我得知杨师傅的妻子在市里一家有时连发正常的工资都成问题的单位工作,刚上中学的可爱的女儿抱怨最多的便是爸爸给山里的孩子的爱比给她的要多得多时,我的心震憾了。如果一定要问杨师傅图的是什么,图的不就是让雷锋精神永驻你我心中!
杨宝全师傅没有哲理式的豪言,也没有掷地有声的壮语,有的只是一颗纯朴、善良的拳拳之心;杨宝全师傅是一本书,一本虽无华丽的装帧却内容十分耐读的书,这样的好“书”,在锡都还有很多很多。
那是一九九六年的八月。盛夏,电闪雷鸣,大雨倾盆,个旧湖水一个劲地往上窜,水位超过警戒标志2。30米,2。33米,2。35米……锡都成了泽国,锡都泡在了水里。面对洪魔,锡都人众志成城,尽显风流,展示了锡都人坚韧不屈的精神风貌,谱写了一曲曲高亢、动人的“战洪曲”,锡都人的灵魂得到了一次庄严的洗礼!
水泵站,是抗洪的“排头兵”。低于个旧湖面3。5米的供水厂湖边泵站的8台潜水泵,24小时不停地排洪,可灾情发生以来危情相接,险象环生。8月12日夜里11点,一场狂风大雨使下坠的树枝落在了高压线上,导致跳闸停电,眨眼功夫,凶猛的洪水涌入泵站……这时,只听夜空里一声吼:“快!快去抢救泵站!”一呼百应,浩浩荡荡的抢险大军赶来了,厂长来了,工人们来了,家属们也来了,连亲戚朋友也来了……他们越过两米高的沙包防护墙,跳入洪水上涨危急万分的泵站,……63岁的李琼芳老大妈扛起沙包就跑,有人劝她回家去,大妈根本不听劝,说:“抢险不是哪个人的事,我好脚好手的,我不走!”抢险队伍中还有一位裹着小脚的梁丛珍老大妈,70岁了,大家实在不忍心让她参加抢险,不知满头是雨水还是汗水的大妈生气了:“我是背不动沙包,可我可以帮你们撑撑袋子,扎扎口子呀!”面对这样可亲可敬的老大妈,人们又能说什么呢?……
这是一个令人敬佩的英雄的群体,这是一道令人称颂的锡都脊梁!在那40多个难忘的日日夜夜里,就是这成百上千、成千上万无私忘我的锡都人,书写了“968”抗洪抢险伟大的不朽篇章!
我深爱锡都,我深爱这片多情的热土。在锡都,像杨宝全师傅、供水厂工人家属、李琼芬老人、梁丛珍老人,这样平凡而伟大的人、这样感人的故事何止万千!
阴山作证,金湖作证:他们是一个令人夸耀和自豪的群体,锡都因为有他们而更美丽,锡都因为他们而骄傲,他们是锡都的又一道靓丽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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