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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箱有油油灯亮了】[油灯图片]油灯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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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文一:煤油灯的记忆

煤油灯的记忆

煤油灯的记忆

说到煤油灯,人们只能从反映那个时代的影视剧中见到。它是上个世纪的特殊产物,现在虽然已经退出历史舞台,但对于我们这代人,以至于我们的父辈、祖辈来说,煤油灯曾经陪伴着走过了一段艰难的岁月,那如豆般的光亮,始终长明在记忆里,鲜活明亮。

历史的记忆永远难以抹去。小时候,村里还没有用电,家家点着简易的煤油灯。这种自制的简易煤油灯很是好做,先是在一瓶口大小的圆铁皮上钻一小眼儿,小眼儿里插一薄铁皮卷成的细铁筒儿,几股线一搓,从铁筒儿里穿过,上面只留出一小截儿灯芯,继而往玻璃瓶里一戳,一盏煤油灯就做成了。小油灯点亮时,橘红色的火焰一荡一荡地亮着,把屋里的人影映照在墙壁上,晃晃悠悠,变幻莫测。小油灯时而爆出一个透红的灯花,嵌在火苗里,美丽得叫人心动。

那个年代,像蜡烛蜡烛这样的照明用品,在今x来说,已经不是生活必需品的年代,也只能是在逢年过节的时候用上一回。当然,那时也有高档一点的煤油灯,除了玻璃瓶的底座外,还有一个鼓肚形的透明灯罩,并且可以方便地调节灯火的大小,这种煤油灯不但增强了防风性和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亮度,而且也卫生了许多,不至于在灯下坐不了多大一会,就把人的两个鼻孔熏的像烟囱一样。但那时一般人家不用罩子灯,因为它费油,一斤煤油点不了多少x,所以,大多是找一个玻璃瓶来自制简易的煤油灯。然而,正是这种自制的简易煤油灯,成为我童年最温馨的记忆。

在所有的生活用品都很紧张的那个年代,煤油也和其他商品一样匮乏。因此,买盐打油成了各家各户最重要的事,打油不光是指吃的豆油,还包括用来点灯的煤油。记得那时一斤煤油一毛多钱的样子,但是,即便如此,不少家庭也还是非常计较的。为了节省灯油,有的人家尽量把煤油灯的灯头拨的很小很小,黄豆般大小的灯光以至于不能把整个漆黑的屋子照亮;也有的人家尽量少点灯,或者缩短点灯的时间,全家老小都集中在一间屋子里做需要做的事情;还有的人家甚至在吃晚饭的时候都不点灯,摸著黑吃;更有那极个别的人家常年累月都不点灯,一家老小一到晚上就像盲人一样地生活着。

记得有一个时期,不少地方煤油供应还出现过非常紧张的局面,各个村的供销点都常常断货,不得不实行限量供应的办法。因此,打煤油也成了寻常百姓家最操心的事。如果听说供销社里来了煤油,要赶快去装,尽量找一个大的瓶子,把供应一个月的煤油都买回来。那年月,找个大瓶子都非常不容易。如果去抢晚了,就有可能好长时间晚上摸黑。所以,每当村里的供销社有行动,大人总是派孩子去侦察一番,生怕错过打煤油的机会。

煤油灯通常都有一些固定摆放的地方,在卧室里一般是搁在窗台或用铁丝吊起来,在厨房里则搁在锅台旁的高处,这样一是为了干活做事方便,二是可以有效提高照明空间。俗话说“高灯下明”嘛!煤油灯用起来也有一些窍门。如果灯头拨的太大,不仅费油,而且由于燃烧不充分,呼呼地冒黑烟,熏得人受不了;灯头处的灯芯烧的时间长了,

有时会结下一层薄薄的焦化了的碳壳,阻碍了燃烧的光亮,这时灯光就会暗淡许多,需要用针或锥子把它挑除;换灯芯的时候一定要注意把灯芯放在煤油里浸透,或者换上以后,时间要稍微长一会再点,让灯芯吸足煤油。

儿时的那盏煤油灯,因为刻骨铭心,尽管随着岁月的流逝,已不复存在,但那如豆的光亮,却始终长明在我的记忆里,是那般的闪烁,是那般的温馨。现在,回忆起煤油灯的所有最经典的镜头,都是关于父母的。因为我们家人口多,用煤油多。母亲十分节约,十分吝啬,轻易不让点灯。有时母亲干完活,就赶紧把灯吹灭,怕浪费煤油。谁如果点了灯不干活,或者干完活不熄灯,母亲是要严厉责骂的。有上我们家串门的,母亲也不爱面子,不舍的点灯,常常是熄了灯和人家摸黑拉家常。父亲几乎不用灯,已经习惯啦,睡觉全抹黑。我和弟弟妹妹从小就怕黑,一到晚上不敢出门。每到晚上谁要出门时,父亲总是说,我陪你去。这时,父亲便手举小油灯在前面照着亮光。父亲在前面走着,我们在后面跟着,亮光随着我们的脚步缓缓移动。当一阵小风来袭时,父亲会及时的用手围挡住煤油灯微弱的火苗,才不至于被风吹灭。多少年过去了,我依然清楚地记得那温馨的一刻,父亲已经年迈而赢弱的身体,因为儿女怕黑而手举油灯为其照亮前行。如今我已人到中年,每到夜里,心里会时常亮起父亲那盏小油灯。

记忆力感觉最神奇的还是生产队的那盏大汽灯,全密封的金属灯体,圆形玻璃灯罩,有一个带打气的阀门。那时总以为它打上气就通明瓦亮,不用烧油,神奇得很。后来长大了,才慢慢明白,汽灯烧的仍然是油,构造也很复杂,它是通过打气形成压力,将燃油汽化与空气混合喷射到灯泡形石棉灯心罩上,其亮度不亚于几百瓦的电灯,村里开大会、演节目、组织活动等都用这种灯。那时候,只要村里汽灯点亮,必然带来热闹和快乐。

记忆最清晰的,是那煤油灯的灯光,一跳一跳,一闪一闪,一跳一闪,一闪

一跳,好像随时都要被从门逢或窗口吹来的风吹灭,可它又分明在燃烧,像一朵小花苞,尽管很暗,很淡,但却充盈着房子,就是在这样的灯光下,我读了一本又一本书,度过了一个又一个夜晚。也知道了李白、杜甫,认识了曹雪芹、罗贯中和雪莱、巴尔扎克,并使我喜欢上了文学。 毕竟,我们这一代人是在微弱的煤油灯光的照耀下长大的。一盏小小的油灯里,有我们生命的一段历史。童年煤油灯的荧煌短焰,那赤黄柔和的辉光,依然闪烁在心头。如今,随着人民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煤油灯这种古老的照明器具也退出了历史舞台。无论时代如何变迁,它永远是我心中最初的、无法忘怀的一束光。 )



范文二:煤油灯下的记忆

我的童年时期是在伊拉湖乡小坎儿村度过的,在那里我曾经历了无数个靠煤油灯度过的日落后的时光。煤油灯昏黄的光环时常像一粒萤火虫般飞进我的记忆,点亮一个个深藏在心底的旧梦,让我又看到了父母摸黑劳作的身影,看到了一灯如豆的饭桌上,认真作业的孩子,也看到了艰苦历练中他们的成长。

我家用过的煤油灯有三种,一种是中间卡着透明的圆形玻璃罩的马灯,这种煤油灯下面的油盒底子平整,可以稳稳当当地随地放置。玻璃罩的上方有出烟口,还有个提手,也可以随手挂在某个地方从高处照亮,使用起来最为方便。油盒旁边有个小机关,只要拧动那里的小圆环,就可以调整灯捻儿的长度,控制火苗的大小,灯捻儿长则火苗大、亮,但费煤油。有时我们偷偷拧着玩,屋子里便一明一暗,甚觉有趣,但很快脑门上就会遭到母亲结结实实的一指头,外加一声轻责“不知道洋油有多贵!”这种煤油灯是父亲晚上出门用的,他在村里的榨油坊上班,经常半夜才回来。有时也由我们提了给母亲照亮,到洋井上去洗衣服。我随母亲在冬日里到洋井洗衣服的情形至今还清晰如昨,母亲肩挑两大筐在家洗过头遍的全家人的衣服,我提着马灯走在前面,瞪着恐慌的眼睛看着面前一小片一闪一闪的亮地,可是余光还是将我和母亲印在路边人家墙上的身影尽收眼底,那巨大黢黑的影像张牙舞爪地跟我们同行,让我联想到了鬼怪,我甚至听到了它的脚步声,感到了它的喘息正吹动着我颈窝里的头发,这就是我不愿走在后面的缘故,我总担心在母亲的身后我会神不知鬼不觉地被什么东西带走。母亲仿佛看透我的心思,便有意跺得地面咚咚响,还大声唱“唱支山歌给党听,www.tyxhzc.com我把党来比母亲……”。洋井在村东头的庄稼地边,母亲将马灯在洋井上方的冰面上放稳当,就开始在热气腾腾的井水中洗衣服,而我则在被马灯照得暗黄的冰面上来回溜冰取暖。马灯照出昏黄的光环,就像孙悟空用金箍棒给唐僧画下的避妖圈,让我玩得很安心。随着时代的变迁,小坎儿村发生了x翻地覆的变化,洋井早都没有了,家家都用上了自来水,洗衣也有洗衣机代劳了,但母亲在马灯映照下,在水汽缭绕中一上一下捞洗衣服的样子,却如同一幅暖色调的油画般印在了我的人生记忆当中,时时温暖着我的心。

第二种煤油灯的下面也有个小油盒,油盒的上方有一圈类似莲花瓣的托儿,直接卡个细细长长上小下大的灯罩,显得简单而精致。这种煤油灯是我们学习的专用灯,母亲每x都会把灯罩摘下来,用手掌心堵住口小的一头,然后从口大的一头朝里哈气,哈出

的气立时让灯罩四壁像糊上了一层白色的窗纸,再用一根筷子裹住软软的纱布仔细地擦拭,直擦到一尘不染通体透亮。吃过晚饭,母亲照例会把饭桌收拾得干干净净,并在桌子中央垫上一小块油布,再把这盏小罩灯稳稳地放在上面,然后小心地摘下灯罩,用火柴点燃里头的灯捻儿,刚点燃的灯捻儿火苗极小,这时母亲将灯罩往莲花托上一筘,火苗立即蹿高了许多,屋子里顿时一片明亮。我们写作业时,母亲便借着灯光或洗洗涮涮、或缝缝补补。有时结灯花了,灯火便一跳一跳。长了绿翅膀的小飞蛾不知藏在哪里,此时拼命朝灯火里扑,火苗细长的舌头亲昵地卷着,舔去了它的粉绿色的翅膀,火头上响起噼啪噼啪的动静。灯花被加了油似的,哔剥作响,很是活泼,像是有鱼儿要跃出水面,一屋子都明晃晃地被照亮了。但是这样太费油了,母亲赶紧用手里的针轻轻拨掉灯花,再用针尖把灯捻儿朝上挑一挑,火苗跳三跳重新平静下来。有时我们借口灯花跳得晃眼,想趁机玩一会儿,母亲曲起的中指“咚咚咚”在每人头上来一下,教训道:“今儿个不好好学习,明儿个怎抬头做人!”父亲有时也借着灯光,在我们写作业的功夫,就能扎出两把刷帚或一把扫帚。母亲年轻时喜欢唱歌,“夜半三更哟,盼x明……”一曲《映山红》常常让我们听得痴迷。有时作业完成得早,母亲便收了针线活吹熄了煤油灯,在黑暗中教我们唱歌,《东方红》《大海航行靠舵手》《唱支山歌给党听》《红星照我去战斗》……一支接一支,我们常常在母亲的歌声里,闻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那丝淡淡的煤油味安然入睡。

家里最常用的是那种自制的煤油灯,捻一束棉纱作灯芯,浸在一个倒进了煤油的破碗里,然后将一头搭在碗沿上,就是一个简易的煤油灯了。这种煤油灯多数用在剥棉桃这种无需太多的亮但却费时的活计上,母亲会把我们都召集在灶屋里,我们坐着父亲自己制作的小木凳,围住两个大柳条筐,一个是等待盛棉花的空筐,一个是装满棉桃的大筐,筐里的棉桃事先被母亲放在地上用脚踩辗过,个个张嘴吐絮,这样我们剥起来手指才不会被刺磨得皮开肉绽。煤油灯坐在灶台上,www.97tyzc.com用昏花的眼光吃力地看着渐渐浅下去的棉桃和渐渐多起来的雪白的棉花,也看着母亲将脚下的棉壳一捧一捧地塞进火墙边的炉子里,一切都是模模糊糊。而灯光下剥棉桃的我们在这种影影绰绰的氛围中,听母亲讲故事最为过瘾。母亲讲《儒林外史》中严监生临终前因油灯里燃着两根灯芯,迟迟不能咽气,伸出两根手指希望家人能把其中一根灯芯给挑了,不要浪费灯油……我们

因此还取笑过母亲,在我们作业完成后着急熄了灯,一家人在一团漆黑中摸不到睡觉的床,最后不得不划着一根火柴来照亮,母亲也是可惜了半x。母亲高小毕业,识文断字酷爱读书,记忆力更是出奇得好,别看她总是起五更睡半夜不停地忙碌,也没看到她有什么闲工夫读书,可她的脑子里却不知什么时候装进了那么多的故事。《西游记》、《水浒传》、《三侠五义》、《隋唐演义》、《岳飞传》、《杨家将》、《包公断案》被她用通俗易懂的语言讲述给我们听,正是从母亲这些故事里,我开始对古代这些名著感兴趣起来,种下了喜好文学的种子,使我终身受益。在煤油灯下,我们还常听母亲讲《聊斋》中“鬼狐”的故事。母亲讲得象真事一样,每当讲到吓人处,我总要不时地回头向暗影里看,害怕那里真的突然跳出来鬼怪妖精,越害怕还越要听个究竟。那时候我们生活清贫,连电都没有,就更不用说看电视、玩电脑了,我们几乎没有什么娱乐生活,但是母亲的故事,却使得我们的精神生活变得丰富多彩。母亲在煤油灯下一边劳作一边讲故事的情形成为我童年最温馨的记忆。

就这样,一盏盏油灯,明明暗暗照前程。

就这样,一盏盏油灯,深深浅浅忆半生。

范文三:油灯下的记忆

突然一下停了电,便找来一只旧碗,用油浸了一支破棉线,为自己做了一只简易的油灯。我继续在灯下读书。读的是海伦?凯勒。“在所有的感官之中,我相信视觉定然是最使人快乐的。”这是《假如给我三x光明》中的最后一句。

在油灯下合上书。我望着眼前那昏黄跳动的火苗,忽然想起了许许多多的往事。

小时候我在那个叫余庄的乡下,也才五六岁的样子。那是高邮湖畔的一个普通村庄,一个多雨的村庄。围在土墙下的蓑草像一条短裙,我家的那三间顶上盖了一半草一半瓦的土屋,经常给雨淋个透湿。屋后的竹园也是湿透的,那碧绿的竹叶上雨珠滚动,轻轻一摇,湿了一身。黄昏临近,家里便点起油灯,那时油灯是家里的贵重物品,孩子打了灯罩,是要挨扫帚把子的。擦灯罩是父亲的事。他把一张发黄的报纸撕碎,揉软,卷在粗而短的中指上,探入罩里,一层一层地转着擦。他小心得像个女人。这是暴躁的父亲最为温和的时候。他往灯罩里不停地哈气,一遍一遍地擦拭,直到灯罩通体透亮,才轻轻捏住扣到油灯上。屋里忽然一下亮堂起来,仿佛谁拍了一下手。

我在父亲的昏黄油灯下认字,读“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在乡下,家里有人去世的时候,外面就要高高地挑上汽灯,潮湿的院子里人影晃动。乡下办丧事,其实是个小小的聚会。白x迎来送往,人声嘈杂。比如村里有一家,80岁的老母亲过世了,嫁在四乡八镇的女儿都要赶回来。远远地来了一个,没进门就嚎着哭了起来,之后滚在地上。姑嫂们劝着,先来的姊妹们再陪着抹一会儿泪。大姊已60上下,眼角哭得红红的。哭过了,七八个姊妹团团坐下――她们老得也大同小异,只有大姊和小妹有些微差别。像一个模子里出来的这几个老人,小声说些母亲死前的事情。虽是姊妹,也是嫁得东一个西一个,各家有各家的事,也有自己的儿女,因此并不多见面。问问子女的情况,都叫着孩子的乳名,一副温暖的样子。晚上,点上和我们家差不多一样的油灯,睡在东屋或西屋铺了稻草的地上,七八个人三床大被,互相拥着,再小声说话。

我奶奶去世的时候,除有以上的情景,还在院子里搭了灵棚。我那七八个姑姑,脸都干瘪得只有拳头大小,她们的手都因常年劳动而严重变形。我严厉的父亲,虽是她们中的老小,因为当了干部,在姊妹中再也不是小弟,而上升为权威的象征。弟弟并不能给她们财富,但弟弟的威望,成了她们在村庄中的支撑。那场丧事因为有x委书记的到来而振奋人心,所有的人脸上既庄严又兴奋。晚上在大门外还扎了“库”(一种由篾子和纸扎的类似房子的东西),烧“库”的时候,人们要在一堆燃着的稻草上跨过。我们小孩子,跨过来跨过去,因为兴奋过了头,匆忙中我碰碎了一个灯罩,父亲咬牙过来揍我。父亲愤怒的样子,使我恐惧无比,也使我对乡下油灯下的日子,更加刻骨铭心。

我中学时爱上了文学。我曾把一张旧课桌藏在蚊帐后面,将一盏台灯用报纸糊了,做成油灯的样子,只让那昏黄如豆的光,印在书上。整个屋子是黑暗的,我的灵魂却在那一束昏黄的灯光下舞蹈。

从此我便也知道,同灵魂说话,是要悄声的。

(选自《文汇报》,有改动,)

【路子与你聊】

作者对于油灯有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范文四:记忆中的煤油灯

去年春节回老家过年,在收拾房间时,意外地发现了一盏我小时候用过的煤油灯。看着这盏熟悉的煤油灯,我仿佛一下子回到了那个遥远的年代……

这盏煤油灯端口有一个圆形玻璃灯罩,可以通过旋钮来调节灯芯的大小,而那玻璃罩子呢,就像烟囱一样,会抽得那灯芯发出“呼呼”声,自然就光芒四射而非常明亮了。但那时一般人家不用罩子灯,因为它费油,一斤煤油点不了几x,所以,大多数的人家都是找一个玻璃瓶来做灯。先是在瓶口大小的圆铁皮上钻一个小眼儿,小眼儿里插一个薄铁皮卷成的细铁筒儿,几股棉线一搓,从铁筒儿里穿过,上面只留出一小截儿灯芯,继而往玻璃瓶里一戳,一盏煤油灯就做成了。但这种煤油灯的火苗只有黄豆般大小,发出的也只是一些朦胧的光亮,就像罩着一层浓浓的雾气,这种灯,自然是没法和罩子灯相比的。

母亲之所以为我买这罩子灯,是怕我读书时看坏了眼睛。因那时,富宁x城虽然也有了电灯,但经常断电,而且有电时光线也很暗。那灯就放在屋里的桌子上,xx伴我学习到深夜,母亲时常也坐在油灯下纳鞋底、绣花、缝补衣服。那时有几个同学,隔三岔五地就要来我家写作业,名义上是一起做作业,其实是冲着那灯来的。自然,同学来时我就非常得意,拿起火柴,“哧”一下划着,取下罩子,迅速点燃,接着再把那罩子“叭”一声罩到灯上。这时,那火苗便会“噗”地蹿几下,就像少女扭了扭腰肢,然后就照亮了整个屋子。我们摊开书本,埋头做题。同学走时,我又端着罩子灯照路,一直把他们送到大门口。当然,幼年的我和小伙伴们总是贪玩和淘气,有时候也会趁父母加班不在家的时候,领着一帮小伙伴在家打扑克、下军旗、讲故事、猜谜语、玩过家家等。特别是讲故事和猜谜语各自都会充分发挥自己的想象力,东拉西扯,海阔x空,牛头不对马嘴,尽管如此大家都玩得很开心,直到家长伸长脖子,扯开嗓门地喊叫各自名字才不得不离开我家这盏明亮的煤油灯……

很长一段时间,这盏灯成了年少的我炫耀的资本。到了初一时要上晚自习,教室里的电灯总是三x两头的不亮,于是,晚自习时每张课桌上都是两盏煤油灯。这些灯都是墨水瓶做的,小巧玲珑,但辉如红豆,只有我那灯格外耀眼,连老师批改作业都蹭我的光亮,这使我十分得意也非常自豪。只是母亲因此得多出许多的开销,我一个月要用两三瓶煤油,一瓶煤油四毛多钱,是一个劳动日的工钱。但也正是这盏灯让我有了学习的好条件,我在它的照耀下读完了小学、初中,也知道了李白、杜甫,认识了曹雪芹、罗贯中、吴承恩、高尔基、狄更斯、巴尔扎克,使我爱上了语文课,并喜欢上了写作。

一盏煤油灯里有我生命的一段历史,一盏煤油灯点燃了我的智慧和渴望,也照亮了我人生的道路。转眼四十余年过去了,我的许多春夏秋冬,我的许多欢乐痛苦,就在这煤油灯的光芒里展示着橙红绿的色彩、青蓝白的风韵。我心中的渴望,就像它的光芒一样,虽微小却执著,因为那是我母亲含辛茹苦中脉脉的期望,也是她艰难岁月中精神的支x。从x城来到州府后,我把这盏煤油灯擦得明光锃亮,带回来放在了我的案头。读书或是写作的间隙,我就会静静地看着它,就会想起那些和它xx相伴的日子,就会想起那些被它照亮的日子。有时,我甚至幻想回到逝去的年代,回到那时的年轻,拾起那些缤纷浪漫的渴望,那种年龄和渴望也是足以自豪的资本啊。但这一切都一去不复返了,只有中老年的心境在一xx加重,只有来日渐少,去日苦多而不敢懈怠的紧迫感在一xx增加。

那日女儿放假从省城回到家里时,好奇地非要我点亮那盏煤油灯来玩玩。但时下煤油已无处可寻,女儿跑了一x也只好失望而归。末了,还是母亲说:“点香油也行。”于是,她就迫不及待地倒进香油,继而把屋里所有的电灯都关了。于是那一团柔和的光芒就照了满屋。当我在屋里走动时,墙上就有了我黑黑的影子。这一发现使女儿异常兴奋,她用双手在罩子前做出些小狗小兔的形象,并且都一一逼真地映在了墙上,就像卡通图案一样。女儿十分开心,还说:“这煤油灯简直就是艺术品!”

我听了不知说什么是好,只觉得眼睛里有些微微的湿润……

范文五:煤油灯的记忆

煤油灯的记忆

作者:人在旅途 更新时间:2011-06-13 票数:1

煤油灯的记忆

xxxxxx坪地镇小学:张仁标(13638551641)

搬到新屋来住,一晃已是多年。当初搬家时那若干编织袋的杂物,有的时至今日也未来得及仔细清理。在一个双休日的上午,我闲着没事,信步走到杂物间,静静地躺在墙角那几袋杂物映入我的眼帘,我才想起是否还有用得着而却没有清理出来的东西。这时,一件玻璃物件滚落出来,发出一阵脆响。拣起来一看,原来是我在八十年代读初中用过的一盏煤油灯,这是一盏用玻璃做的上层装油,中间有颈、下部是灯脚,有玻璃罩的煤油灯,每盏一元五角,因为外形美观,有节能和防风等功能,因此成为那个时候煤油灯中的上品。读初中的那些日子,我依稀记得共用过四盏这种煤油灯,有的掉在地上碎了,有的丢了,有的坏了,只剩下最后买的这盏。

那时候上晚自习,照明工具主要是用煤油灯和蜡烛。点蜡烛算得上是“高消费”了,每晚一毛钱的买蜡烛的钱,对于一般学生来说是不能承受得起的。因此煤油灯成了晚自习学生照明工具的首选。而买一盏一元五角煤油灯,一个班的几十位同学,不是想买都能买得起的。我家有姐弟四个,我是最小的,也是家里唯一在读的初中生,因此我能免强能用上煤油灯。买不起灯也点不起蜡烛的同学,有的用个墨水瓶或药瓶做成一个简易的煤油灯,凑合着用;有的晚自习前先要和别的同学商量,向别人“借光”;有的同学还采用“你买灯,我买油”的方式进行组合,也算得上是最基本的“互惠互利”了。

那时候小镇上的夜,最美莫过于是学校的教学大楼了,每当夜暮降临,学校便“华灯初上”,远远望去,犹如镶嵌在小山腰上一颗巨大的夜明珠。

自习上课铃响起,同学们拿出煤油灯,先小心地把玻璃灯罩取下,然后灯芯拨高划燃火柴点燃,再小心地把灯罩罩上,最后把灯芯调至适当的亮度。如果灯芯太长,火焰太大就容易熏黑灯罩甚至炸裂,也浪费煤油;如果灯芯太短,亮度达不到,又会造成字迹模糊,影响学习和视力。调好亮度后,同学们开始了一夜的自习。也不知是当初的学生是害怕浪费煤油还是特别好学,每个教室都静悄悄的,窗外偶尔有老师走过,那是检查巡视晚自习的老师。下自习了,最常规的两项工作,一是收好学习用品,再就是吹熄的收好煤油灯。收灯的过程也是一项细致的活,要把灯罩取下来与灯座分开拿,才不容易打破灯罩,但这个过程如果不注意不注意,还会被烫伤和把灯摔碎。要把灯吹熄后,不能马上用手去拿灯罩,要停一会儿等灯罩冷却后,找来废纸包住取下,避免烫伤和弄脏手。在两个小时的晚自里,教室里空气里弥漫着呛人的煤油味。加上教室里人多,越到最后,空气越不好,喉咙有种痒痒的感觉,下来用手摸摸鼻孔,总有一层黑黑的油,要是打个喷嚏,痰里面总会有一条黑丝。

我的家在一个偏远的的小山村,距乡政府还有十里的乡村山路,那时候是一个水、电、路都不通的角落。对于我家里来说,我用煤油灯当时是个奢侈品,家里用的是墨水瓶或药瓶做的简易灯煤油灯。有时候连煤油也没有了,只能靠点松些枝照明。每逢放假,我都会把我在学校用的煤油灯带回家里,给家里人也带去一片光明。因此我的煤油灯还是我全家希望的灯。 一个偶然的事件,我的煤油灯还成了“救命的灯”。我隔壁的四婶,上山打柴时不小心摔下山崖,把腿和腰都摔成重伤,不能动弹,直到到掌灯时分,寨子里的人们才找到她,因为伤势严重,情况危急,需要连夜送医院,这时候下起了大雨,伸手不见五指,可是全寨子连支像样能用的电筒也没有,打火把燃烧时间短还会被淋湿。正在无计可施时,我突然想起了我的煤油灯,因为有灯罩,可以防风和雨,持续用的时间久,只要有专人拿着,外面罩把伞之类的就可以了,就算万一熄了,重新点燃也容易。我一提出来,大家连声说好,这下解了燃眉之急,大人们拿着煤油灯把四婶平安送到乡里卫生院,四婶因为得到及时的救治,不久便病愈回家。于是我的煤油灯成了一盏“救命的灯”。

十多年后,我回到了我读过书的学校,站在明亮的新教室的讲台上,下面坐着一群和我当初年龄相仿的学生。与当初的我不同的是,他们当中没有一个穿着带有补丁的衣服,也没有一个穿着屁股被磨通后补得像画有地图一样的裤子。更不同的是他们上自习时手里不再拿着煤油灯,代替的是手一轻轻一按就会带给全班一片光明的日光灯。他们不再担心把灯打碎、不再担心没钱买油买灯,不再受呛人的煤油味的伤害,不再担心烫手,也不再怕被灯熏黑鼻孔。 当x晚上,在外面玩了一x的女儿回家,我说起用煤油灯上自习和雨夜送病人的故事,尽管我说得入情入理,十分认真,但她自始至终一脸的疑惑,仿佛是在听一段传奇故事,怎么也不肯相信那是真的。

晚上,我躺在床上思前想后,感慨万分:没有党和政府正确领导,没有党的富民政策,没有改革开放,怎么能在短短时间里就把落后贫穷的面貌变成了历史!今昔对比,我能够理解原谅女儿不相信那是真的。

如今,我小心地保存着这盏煤油灯,我想把它当做一段历史的见证。将来,我要把它做为一个不是久远而又显得十分久远的故事,说给孩子及孩子的孩子们来听。

范文六:煤油灯的记忆

说到煤油灯,人们只能从反映那个时代的影视剧中见到。它是上个世纪的特殊产物,现在虽然已经退出历史舞台,但对于我们这代人,以至于我们的父辈、祖辈来说,煤油灯曾经陪伴着走过了一段艰难的岁月,那如豆般的光亮,始终长明在记忆里,鲜活明亮。 历史的记忆永远难以抹去。小时候,村里还没有用电,家家点着简易的煤油灯。这种自制的简易煤油灯很是好做,先是在一瓶口大小的圆铁皮上钻一小眼儿,小眼儿里插一薄铁皮卷成的细铁筒儿,几股线一搓,从铁筒儿里穿过,上面只留出一小截儿灯芯,继而往玻璃瓶里一戳,一盏煤油灯就做成了。小油灯点亮时,橘红色的火焰一荡一荡地亮着,把屋里的人影映照在墙壁上,晃晃悠悠,变幻莫测。小油灯时而爆出一个透红的灯花,嵌在火苗里,美丽得叫人心动。 那个年代,像蜡烛蜡烛这样的照明用品,在今x来说,已经不是生活必需品的年代,也只能是在逢年过节的时候用上一回。当然,那时也有高档一点的煤油灯,除了玻璃瓶的底座外,还有一个鼓肚形的透明灯罩,并且可以方便地调节灯火的大小,这种煤油灯不但增强了防风性和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亮度,而且也卫生了许多,不至于在灯下坐不了多大一会,就把人的两个鼻孔熏的像烟囱一样。但那时一般人家不用罩子灯,因为它费油,一斤煤油点不了多少x,所以,大多是找一个玻璃瓶来自制简易的煤油灯。然而,正是这种自制的简易煤油灯,成为我童年最温馨的记忆。 在所有的生活用品都很紧张的那个年代,煤油也和其他商品一样匮乏。因此,买盐打油成了各家各户最重要的事,打油不光是指吃的豆油,还包括用来点灯的煤油。记得那时一斤煤油一毛多钱的样子,但是,即便如此,不少家庭也还是非常计较的。为了节省灯油,有的人家尽量把煤油灯的灯头拨的很小很小,黄豆般大小的灯光以至于不能把整个漆黑的屋子照亮;也有的人家尽量少点灯,或者缩短点灯的时间,全家老小都集中在一间屋子里做需要做的事情;还有的人家甚至在吃晚饭的时候都不点灯,摸著黑吃;更有那极个别的人家常年累月都不点灯,一家老小一到晚上就像盲人一样地生活着。 记得有一个时期,不少地方煤油供应还出现过非常紧张的局面,各个村的供销点都常常断货,不得不实行限量供应的办法。因此,打煤油也成了寻常百姓家最操心的事。如果听说供销社里来了煤油,要赶快去装,尽量找一个大的瓶子,把供应一个月的煤油都买回来。那年月,找个大瓶子都非常不容易。如果去抢晚了,就有可能好长时间晚上摸黑。所以,每当村里的供销社有行动,大人总是派孩子去侦察一番,生怕错过打煤油的机会。 煤油灯通常都有一些固定摆放的地方,在卧室里一般是搁在窗台或用铁丝吊起来,在厨房里则搁在锅台旁的高处,这样一是为了干活做事方便,二是可以有效提高照明空间。俗话说“高灯下明”嘛!煤油灯用起来也有一些窍门。如果灯头拨的太大,不仅费油,而且由于燃烧不充分,呼呼地冒黑烟,熏得人受不了;灯头处的灯芯烧的时间长了,有时会结下一层薄薄的焦化了的碳壳,阻碍了燃烧的光亮,这时灯光就会暗淡许多,需要用针或锥子把它挑除;换灯芯的时候一定要注意把灯芯放在煤油里浸透,或者换上以后,时间要稍微长一会再点,让灯芯吸足煤油。 儿时的那盏煤油灯,因为刻骨铭心,尽管随着岁月的流逝,已不复存在,但那如豆的光亮,却始终长明在我的记忆里,是那般的闪烁,是那般的温馨。现在,回忆起煤油灯的所有最经典的镜头,都是关于父母的。因为我们家人口多,用煤油多。母亲十分节约,十分吝啬,轻易不让点灯。有时母亲干完活,就赶紧把灯吹灭,怕浪费煤油。谁如果点了灯不干活,或者干完活不熄灯,母亲是要严厉责骂的。有上我们家串门的,母亲也不爱面子,不舍的点灯,常常是熄了灯和人家摸黑拉家常。父亲几乎不用灯,已经习惯啦,睡觉全抹黑。我和弟弟妹妹从小就怕黑,一到晚上不敢出门。每到晚上谁要出门时,父亲总是说,我陪你去。这时,父亲便手举小油灯在前面照着亮光。父亲在前面走着,我们在后面跟着,亮光随着我们的脚步缓缓移动。当一阵小风来袭时,父亲会及时的用手围挡住煤油灯微弱的火苗,才不至于被风吹灭。多少年过去了,我依然清楚地记得那温馨的一刻,父亲已经年迈而赢弱的身体,因为儿女怕黑而手举油灯为其照亮前行。如今我已人到中年,每到夜里,心里会时常亮起父亲那盏小油灯。 记忆力感觉最神奇的还是生产队的那盏大汽灯,全密封的金属

灯体,圆形玻璃灯罩,有一个带打气的阀门。那时总以为它打上气就通明瓦亮,不用烧油,神奇得很。后来长大了,才慢慢明白,汽灯烧的仍然是油,构造也很复杂,它是通过打气形成压力,将燃油汽化与空气混合喷射到灯泡形石棉灯心罩上,其亮度不亚于几百瓦的电灯,村里开大会、演节目、组织活动等都用这种灯。那时候,只要村里汽灯点亮,必然带来热闹和快乐。 记忆最清晰的,是那煤油灯的灯光,一跳一跳,一闪一闪,一跳一闪,一闪一跳,好像随时都要被从门逢或窗口吹来的风吹灭,可它又分明在燃烧,像一朵小花苞,尽管很暗,很淡,但却充盈着房子,就是在这样的灯光下,我读了一本又一本书,度过了一个又一个夜晚。也知道了李白、杜甫,认识了曹雪芹、罗贯中和雪莱、巴尔扎克,并使我喜欢上了文学。 毕竟,我们这一代人是在微弱的煤油灯光的照耀下长大的。一盏小小的油灯里,有我们生命的一段历史。童年煤油灯的荧煌短焰,那赤黄柔和的辉光,依然闪烁在心头。如今,随着人民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煤油灯这种古老的照明器具也退出了历史舞台。无论时代如何变迁,它永远是我心中最初的、无法忘怀的一束光。

范文七:煤油灯下的记忆]@]@]

@我的童年时期是在伊拉湖乡小坎儿村度过的,在那里我曾经历了无数个靠煤油灯度过的日落后的时光。煤油灯昏黄的光环时常像一粒萤火虫般飞进我的记忆,点亮一个个深藏在心底的旧梦,让我又看到了父母摸黑劳作的身影,看到了一灯如豆的饭桌上,认真作业的孩子,也看到了艰苦历练中他们的成长。我家用过的煤油灯有三种,一种是中间卡着透明的圆形玻璃罩的马灯,这种煤油灯下面的油盒底子平整,可以稳稳当当地随地放置。玻璃罩的上方有出烟口,还有个提手,也可以随手挂在某个地方从高处照亮,使用起来最为方便。油盒旁边有个小机关,只要拧动那里的小圆环,就可以调整灯捻儿的长度,控制火苗的大小,灯捻儿长则火苗大、亮,但费煤油。有时我们偷偷拧着玩,屋子里便一明一暗,甚觉有趣,但很快脑门上就会遭到母亲结结实实的一指头,外加一声轻责“不知道洋油有多贵!”这种煤油灯是父亲晚上出门用的,他在村里的榨油坊上班,经常半夜才回来。有时也由我们提了给母亲照亮,到洋井上去洗衣服。我随母亲在冬日里到洋井洗衣服的情形至今还清晰如昨,母亲肩挑两大筐在家洗过头遍的全家人的衣服,我提着马灯走在前面,瞪着恐慌的眼睛看着面前一小片一闪一闪的亮地,可是余光还是将我和母亲印在路边人家墙上的身影尽收眼底,那巨大黢黑的影像张牙舞爪地跟我们同行,让我联想到了鬼怪,我甚至听到了它的脚步声,感到了它的喘息正吹动着我颈窝里的头发,这就是我不愿走在后面的缘故,我总担心在母亲的身后我会神不知鬼不觉地被什么东西带走。母亲仿佛看透我的心思,便有意跺得地面咚咚响,还大声唱“唱支山歌给党听,我把党来比母亲??”。洋井在村东头的庄稼地边,母亲将马灯在洋井上方的冰面上放稳当,就开始在热气腾腾的井水中洗衣服,而我则在被马灯照得暗黄的冰面上来回溜冰取暖。马灯照出昏黄的光环,就像孙悟空用金箍棒给唐僧画下的避妖圈,让我玩得很安心。随着时代的变迁,小坎儿村发生了x翻地覆的变化,洋井早都没有了,家家都用上了自来水,洗衣也有洗衣机代劳了,但母亲在马灯映照下,在水汽缭绕中一上一下捞洗衣服的样子,却如同一幅暖色调的油画般印在了我的人生记忆当中,时时温暖着我的心。第二种煤油灯的下面也有个小油盒,油盒的上方有一圈类似莲花瓣的托儿,直接卡个细细长长上小下大的灯罩,显得简单而精致。这种煤油灯是我们学习的专用灯,母亲每x都会把灯罩摘下来,用手掌心堵住口小的一头,然后从口大的一头朝里哈气,哈出的气立时让灯罩四壁像糊上了一层白色的窗纸,再用一根筷子裹住软软的纱布仔细地擦拭,直擦到一尘不染通体透亮。吃过晚饭,母亲照例会把饭桌收拾得干干净净,并在桌子中央垫上一小块油布,再把这盏小罩灯稳稳地放在上面,然后小心地摘下灯罩,用火柴点燃里头的灯捻儿,刚点燃的灯捻儿火苗极小,这时母亲将灯罩往莲花托上一筘,火苗立即蹿高了许多,屋子里顿时一片明亮。我们写作业时,母亲便借着灯光或洗洗涮涮、或缝缝补补。有时结灯花了,灯火便一跳一跳。长了绿翅膀的小飞蛾不知藏在哪里,此时拼命朝灯火里扑,火苗细长的舌头亲昵地卷着,舔去了它的粉绿色的翅膀,火头上响起噼啪噼啪的动静。灯花被加了油似的,哔剥作响,很是活泼,像是有鱼儿要跃出水面,一屋子都明晃晃地被照亮了。但是这样太费油了,母亲赶紧用手里的针轻轻拨掉灯花,再用针尖把灯捻儿朝上挑一挑,火苗跳三跳重新平静下来。有时我们借口灯花跳得晃眼,想趁机玩一会儿,母亲曲起的中指“咚咚咚”在每人头上来一下,教训道:“今儿个不好好学习,明儿个怎抬头做人!”父亲有时也借着灯光,在我们写作业的功夫,就能扎出两把刷帚或一把扫帚。母亲年轻时喜欢唱歌,“夜半三更哟,盼x明??”一曲《映山红》常常让我们听得痴迷。有时作业完成得早,母亲便收了针线活吹熄了煤油灯,在黑暗中教我们唱歌,《东方红》《大海航行靠舵手》《唱支山歌给党听》《红星照我去战斗》??一支接一支,我们常常在母亲的歌声里,闻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那丝淡淡的煤油味安然入睡。家里最常用的是那种自制的煤油灯,捻一束棉纱作灯芯,浸在一个倒进了煤油的破碗里,然后将一头搭在碗沿上,就是一个简易的煤油灯了。这种煤油灯多数用在剥棉桃这种无需太多的亮但却费时的活计上,母亲会把我们都召集在灶屋里,我们

坐着父亲自己制作的小木凳,围住两个大柳条筐,一个是等待盛棉花的空筐,一个是装满棉桃的大筐,筐里的棉桃事先被母亲放在地上用脚踩辗过,个个张嘴吐絮,这样我们剥起来手指才不会被刺磨得皮开肉绽。煤油灯坐在灶台上,用昏花的眼光吃力地看着渐渐浅下去的棉桃和渐渐多起来的雪白的棉花,也看着母亲将脚下的棉壳一捧一捧地塞进火墙边的炉子里,一切都是模模糊糊。而灯光下剥棉桃的我们在这种影影绰绰的氛围中,听母亲讲故事最为过瘾。母亲讲《儒林外史》中严监生临终前因油灯里燃着两根灯芯,迟迟不能咽气,伸出两根手指希望家人能把其中一根灯芯给挑了,不要浪费灯油??我们因此还取笑过母亲,在我们作业完成后着急熄了灯,一家人在一团漆黑中摸不到睡觉的床,最后不得不划着一根火柴来照亮,母亲也是可惜了半x。母亲高小毕业,识文断字酷爱读书,记忆力更是出奇得好,别看她总是起五更睡半夜不停地忙碌,也没看到她有什么闲工夫读书,可她的脑子里却不知什么时候装进了那么多的故事。《西游记》、《水浒传》、《三侠五义》、《隋唐演义》、《岳飞传》、《杨家将》、《包公断案》被她用通俗易懂的语言讲述给我们听,正是从母亲这些故事里,我开始对古代这些名著感兴趣起来,种下了喜好文学的种子,使我终身受益。在煤油灯下,我们还常听母亲讲《聊斋》中“鬼狐”的故事。母亲讲得象真事一样,每当讲到吓人处,我总要不时地回头向暗影里看,害怕那里真的突然跳出来鬼怪妖精,越害怕还越要听个究竟。那时候我们生活清贫,连电都没有,就更不用说看电视、玩电脑了,我们几乎没有什么娱乐生活,但是母亲的故事,却使得我们的精神生活变得丰富多彩。母亲在煤油灯下一边劳作一边讲故事的情形成为我童年最温馨的记忆。就这样,一盏盏油灯,明明暗暗照前程。就这样,一盏盏油灯,深深浅浅忆半生。

范文八:煤油灯的记忆

煤油灯的记忆

春节回老家,在和父亲收拾库房时,偶尔在一个旮旯里看见了一盏沾满灰尘的煤油灯,灯捻已经不在了,煤油干涸了,显而易见是多年没有使用了。把我一下子带回了煤油灯的时代。

我们的老家是一个十分偏僻的小山村,只有十户人家,祖祖辈辈全靠油灯照明。煤油灯自然肩负起了主要的照明工具之一,直到1999年12月份,在国家实行村村通电工程的大力资助下,村里通了电,安装了电灯,进入了电灯、电话的“新时代”,煤油灯光荣地退出了历史的舞台,成为了人们的记忆。偶尔,在停电的时候,人们再用它照照明。 煤油灯大都十分简易,制作也非常简单。人们通常用使用过带盖的墨水瓶作为灯身,用软且薄的铁皮或牙膏袋卷成灯芯,用棉白线折叠七八根作为灯捻穿入灯芯内,灯捻要比灯芯长一段,用以汲取煤油;在灯盖正中穿一个比灯芯略粗的眼,将灯芯插入灯盖,并将其固定一下。这样,一个简易的煤油灯制作而成了,加入煤油就可以照明了。

煤油灯那如豆般的火焰与电灯光比起来,要逊色多了,渺小多了,但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一盏盏油灯还是给清静的乡间夜晚送来了温暖和x伦欢乐。

在我的记忆中,我爷爷在村子里是排老大,在人们中的威望也挺高,每家每户婚嫁丧娶等大一点的事都要和我爷爷

商量。因此,在农闲时节的晚上,特别是冬季夜长的晚上,人们吃过晚饭后,都不约而同地聚集到我爷爷家,特别是年长一点的男人们围着一盏煤油灯,轮流抽着旱烟,吐出一缕一缕的烟圈,共商每家的大事,那家的孩子该娶媳妇了,那家的姑娘该出嫁了等等,全村成了一个和睦的大家庭。

村里没有电,人们更不知电视是何物,家家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田园生活,文化生活也就更单调了。人们能看一场电影是很高的奢望,特别是年轻人、小孩子,提着马灯(比较高级的一种煤油灯)有时要跑几十里路。在我的记忆里,我看的第一部电影是《妈妈再爱我一次》,同时也朦朦胧胧地懂得了“世上只有妈妈好”。

我们小时侯,父亲有病,不能劳动,母亲一个人在爷爷、奶奶、叔叔、姑姑等亲戚的互助下,勉强维持一个幸福的家,家境十分贫寒,连最基本的缝纫机都没有。全家五口人的衣服和鞋几乎很少买新的,全靠母亲缝补改制,母亲常常白x下地干农活或者喂养牲口,把缝补衣服的事统统放在了晚上。每x晚上,特别是冬x较长的晚上,母亲在安顿住一切之后,借助那盏小小火焰的煤油灯,开始了缝制工作,我们也不知道母亲什么时候谁觉,个别时候把头发和眉毛都烧焦了。由于我们家十分穷困,亲戚们经常把人家穿旧的衣服“救济”给我们。母亲将这些救济的衣服洗干净后,根据衣服和我们每个人的尺寸,一针一线地为我们缝补改制,大的改小,

变成我们合身的“新衣服”。这样,母亲凭借一盏煤油灯,将我们每个人打理的干净整洁。

后来,我们兄弟三个渐渐长大了,相继上学了,背着母亲在煤油灯下为我们缝制的新书包,无比自豪。煤油灯,同时也成了我们学习中必不可少的工具。每x放学后,我们都是先帮家里干活,晚饭后,开始写作业,复习功课,有的时候,为了一盏煤油灯,兄弟之间竟然吵起来,为此,父亲就多为我们准备一盏煤油灯。

我们学习都比较努力,成绩也比较优秀。1994年8月,我家迎来了特大喜讯,哥哥考上了大学,父亲和母亲尤为高兴,哥哥是我们家也全村第一个大学生。是那煤油灯微弱的灯光将哥哥送出了大山,送向了远方。在哥哥的影响之下,我们相继考入大学,走向了金碧辉煌的城市。

煤油灯的时代,虽然一去不复返了,但是,是那微弱的火焰照亮了我们的前程,煤油灯将永远扎深我们的记忆中。

范文九:记忆中的那盏小油灯

记忆总停留在奶奶的床头,床那头是奶奶,或是剥棉花、或是纳鞋底;床这头是我,一盏油灯、一本书,或是趴在床头,或是坐在灯前。

上个世纪,一个发大水的日子,奶奶逃难到家乡,唯有一双儿女的祖父母收留了奶奶,同时也确定了奶奶的身份“童养媳”,那年奶奶十二岁!在那个特殊的年代,堂祖父的因病早逝,堂祖母远嫁,留下了三岁和一岁的两个堂姑婆,于是十二岁的奶奶还有个身份“母亲”。从此开始奶奶苦难的一生!

也许是童婚,从小爷爷奶奶的关系就不好,在我读初中以后,曾有一次,因为一个小矛盾,爷爷还打过奶奶。只是在奶奶过世的十年里,爷爷经常会唠叨奶奶受过的苦。在我们不在家的日子里,迈着他几十年前就已经瘸了的腿到奶奶的坟头除草、排水!

奶奶一辈子没享过福,在几个子女家境慢慢好起来的时候,她选择了离开!迄今,只要提起奶奶,小姑姑总是泪流满面。还有小堂姑婆,每年只要是奶奶的祭日,几十里的乡间土路,她老人家都要迈着她蹒跚的脚步去看看奶奶。直到现在,家里人提前奶奶,总会念道她的好。奶奶在世的几十年里,从未和乡里邻间的任何人红过脸,即使是偶有从家门前路过的“落难客”,奶奶总要力所能及的给予帮助。哪怕只是一碗水、一把米,或是一个静静小息的板凳。奶奶出殡的那x,x空一直下着小雨,几乎村里的老人都有来送行。

奶奶是个闲不下来,且爱干净、爱面子的人。每x都是房前屋后,忙个不停。仅有的几身衣服,还有床铺,常年都是干干净净的,每次姑姑们回娘家都是和奶奶一起睡。一年到头,很少去亲戚家走动,只是每年回娘家省亲是奶奶最开心的时候。奶奶爱面子,很少走亲戚,也见不得别人的脸色,如果主人神情有稍微的一点异常,奶奶一定会起身离开。即使在临终前,奶奶都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现在想来,我也继承了奶奶的很多的性格!

乡下的夜,黑的比较早,躺在床上,听奶奶的“人之初、性本善”,偶尔也会听到奶奶讲她在重庆教大学弟弟的童年往事:那时候,在田间、地头都能听到小舅爹的读书声,从未上过一x学的奶奶就是从小舅爹那里听来的《三字经》。只是多年以后,奶奶已垂然老去,油灯下多了一个我。上小学以后,读完课本,喜欢把姐姐的自读课本要来,每x临睡前,总要读上几遍。有时候,看到好看的篇目,奶奶要催上好几遍才肯睡下。

小时候,和奶奶睡一起直到初中住校。读小学的时候,妈妈给2毛钱的早饭钱,我总喜欢买一份“锅盔”,自己吃掉外面的硬壳,留下里面软软的面团,中午回家的时候给奶奶。或是偶有几毛钱的零用钱,会给奶奶买几块“珀珀糖”——白白的方块糖,吃在嘴里冰冰凉凉的,甜而不腻。那时候,奶奶的牙齿已经不好了,最喜欢吃的就是面团和“珀珀糖”。初中以后,每次回家,奶奶都要从她的老柜子摸出几块发糕、甜枣——都是一些亲戚朋友送给她吃的。更多的时候,她拿出来的都是已经变质的零食。奶奶总是这样,家里有什么好吃的,都是给这些孙辈们捂着,每每家里来了客人、做了好菜,总是最后一个吃!

小时候,也特别迷恋电视剧,特别是什么神仙、鬼怪的。那段时间上映《蜀山奇侠传》正是隆冬时节,乡下,总是早早洗好澡,坐在电视机前。每每看完电视都是10点到11点,然后就不管不顾的钻进被窝。这个时候,奶奶都是摸着我冰冷的脚,放在她的胸口,只是那种冰冷的感觉直到长大了才懂。然后就是喜欢《聊斋》,鬼怪、狐仙之类的总让我着迷,但我又胆小,每每看完,总要担心受怕很久。奶奶看到胆小的我总问我:“如果有一x她离世了,是不是我连她睡过的房间都不敢进了?”那时候总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多年以后,我回家躺在奶奶曾经过世的房间,总是一觉到x亮。华丽的放逐、文

范文十:记忆深处的“洋油灯

作者:?西山来人

在记忆深处,总有那么一盏小油灯在风中摇曳着昏黄色的光亮,朦朦胧胧,忽明忽暗。那些藏在灯光后面的故事,不经意间会越来越清晰。我忘不了孩提时代苦涩的青葱岁月;忘不了灯光下父母辛勤劳作的背影;忘不了老家那一个又一个令人难忘的夜晚。那些既让我感到有些心酸,又让我感到有些留恋的往事。定格在脑海中,一幕幕呈现在眼前,。

“洋油灯”是老家当地的叫法,据爷爷讲,在早,家家点灯用的是豆油,所以叫“豆油灯”,后来洋人的“洋油、洋火”进了中国,才有了“洋油灯”有了“洋火”。洋油灯就是煤油灯,洋火就是火柴。

我的老家在xxx西部山区,小地名叫杨树沟。这个村名非常贴切,村子在小凌河支流一条长满杨树的河谷里,山清水秀,鸟语花香,村里至今还流传着一句俗话:苏杭二州,不如杨树沟。其实这是一种乡情,谁能对生养自己的家乡没有感情啊!

家乡的山水在小时候的记忆里充满诗情画意。可那时的日子,过得却异常艰苦。上中学以前,村上还没有电,煤油灯成了家家户户必备的生活用品。

老家的煤油灯分几个档次,有保险灯、手灯、小煤油灯几种。保险灯其实一点也不保险,除了灯盖和用八号铁线做成的灯圈,其余灯伞、灯罩、油壶都是玻璃的,一不小心就碰碎。但有灯罩和灯伞,既不容易被风吹灭,灯伞反光又增加屋里亮度,不足之处是灯捻大,耗油多,这对过小日子的乡亲们来说实在是个负担,平时几乎不用,只有到年节才从房梁上摘下来用几x。

手灯,顾名思义就是用手提着的灯,可以提着照路、可以防风吹雨打。但这种灯也耗油大,平时很少使用,常用的都是小油灯,制作也简单,找个瓶瓶罐罐,弄个铁盖,中间凿个眼,按个铁灯芯穿上灯捻就可以用了。

那时,村里人为了省钱,x黑得实在看不清东西了才舍得点灯。如果遇上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干脆就不点灯了。老人还有一套说词:不点灯,饭也不会扒拉到鼻子里,尿也不会撒到裤兜里。

过去,农村造的土平房四面漏风,在屋子里的小油灯也会经常被风吹灭。人们就在屋里的山墙上垒出一个“灯窝”,把油灯放进去,防止风吹。这样的灯窝里屋、外屋都有,甚至公用的碾坊、磨坊也留出一个防风的“灯窝。

我家里使用的是小煤油灯,大部分时间都是放在里屋炕头山墙的灯窝里。母亲就着灯窝里射出的亮光给我们缝补衣服,身后的墙壁上映出她清晰的投影。赶上贪黑做饭,油灯就得放到外屋灶台上方墙壁的灯窝里,油灯发出的光摇摆不定,照在母亲慈祥的脸上,至今让我难以忘怀。

家里的小油灯几乎常年陪着母亲趟黑起早,一家十口人的针线活,都是母亲在灯下赶制出来的,还要搞副业编炕席,换回零花钱。父亲在生产队跟大马车,有时给供销社拉脚往一百多里地的x城土杂公司送炕席。母亲凌晨二、三点钟就得点亮小油灯给父亲做饭,第二x晚上还要在灯下做活,等父亲从城里回来,经常等到半夜。

随着门的响声,父亲终于回来了,母亲下地端着小油灯把做好的饭菜放回锅里温热,再把小油灯和饭菜端回放在饭桌上搭对父亲吃饭。这时候如果我们醒着,父亲就会把从城里买回的糖果之类的小食品分给我们吃。那时候,父亲进城生产队每x只补助一块五毛七,她在城里大车店买两个馒头要一碗开水糊弄就是一顿饭。省出点补助费总不忘给自己的孩子买点啥。可怜x下父母心,现在想起来,心里还是酸酸的,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1963年我考上了xxx第六初中,学校在留龙沟,离家五十里地,只能住宿。学校虽然在乡政府所在地,但也没通电。学校一早一晚都安排自习课,当然就离不开煤油灯。那时,每个班教室三间,屋梁上挂两盏保险灯,学生轮流值日擦灯伞、灯罩,给灯加煤油。保险灯比家里的小油灯亮堂多了,但教室里还是有灯光照不到的地方,灯的影子投在灯下的座位上,灯光还是很暗。尽管条件这样艰苦,同学们都珍惜自习时间,熄灯的钟声响后,谁也不愿离开教室到寝室睡觉,班主任老师只好把学生撵出教室,吹灭灯,锁上门。

我们都知道老师这样做是对我们好,但有时回到寝室怎么也睡不着,想到父母油灯下含辛茹苦的样子,觉得不用功学习对不起他们,于是就开始琢磨对付老师的办法。我就曾经做过一件傻事。

那是冬x一个晚上,为了第二x起早不用钥匙也能进教室看书,下晚自习前,我神不知鬼不觉偷偷把一扇窗户的插销拔起来。心里有事,后半夜三点就醒了。同学们都在梦乡。我悄悄溜出寝室,拉开教室没插那扇窗户爬进去,准备把保险灯点亮,这时才想到自己没有火柴,没法把灯点亮。夜深人静,到哪去找火呀!我正懊悔,忽然想到教室里的火炉。还好炉灰里还有火星,拿来一张纸想把火引着。可怎么往火星上吹气,纸就是不着火。我想往火星上倒点煤油也许能把火引着,就把保险灯油壶摘下来,刚往火星上倒,火苗“嘭”的一下窜起来,把眼眉和额头上的头发一下燎光了。老师知道后把我叫到办公室,本想严厉地批评一顿,看我被火燎红的脸一根眼眉也没有,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老家的洋油灯照亮那个年代,见证了那个年代的艰苦岁月,老家的洋油灯珍藏在我童年的记忆里,也照亮了我的人生之路。我会一直珍藏下去,直到永远、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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