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时光的碎片
——读《七里香》有感
那飘洒起的发丝,轻轻缭绕着远处飘渺的婵娟,散开的一切;少女的眼神深沉而又寂静,却夹杂看淡一切的淡漠,似一洼深邃的湖水,难以触碰。凌乱美。
这是席慕容的画。
习惯上,人家都把画家当做一种空间艺术的经营,就如把美丽的画面剪切下来。但席慕容的画却不是这样,她急于抓住的却是时间。她画镜子、画荷花、画欧洲婚礼上一束白白香香的小苍兰、画雨后的彩虹......她表现出的却是自己的着急,她怕那些美好的东西都会消失,那要画下,要写下的却是时间。
她是一名画家兼诗人,可以说,她是一位艺术家。
《七里香》是她的第一本诗集。这本最早的诗集,在如今却可以看见,时光层叠,它也有了岁月的痕迹。买来之后翻了翻才发现这本诗集都是记录爱情的,很青涩,很忧伤,有释怀,有期待;可以说,这些记录,这些点点滴滴都是她个人的真实情感的流露,却有一种叫做回忆的东西牵扯着这所有的情愫。她说,青春透明如醇酒,可饮,可尽,可离别;却总不能将它忘记。或许对于席慕容来说,那样沧桑的二十年,在青春的背景下,起风,化香。
席慕容的情感很细腻。她可在许多细节,或是一些令人无法难忘的泪点,却在生活中,莫名的让人感动。因为我们抛弃了惊奇,放下了很多的东西,只有这些闪光点给予我们温暖。
“你从灰濛拥挤的人群中出现,投我以羞怯的微笑。”
如同宿命,我们将这个世界暗黑化,但是在这样一个人潮涌动的世界里,却有一个在我们眼中带着非一般色彩的人,与我们,相知,相识。爱是生命个体出生后,寻找、交缠、恩怨、蜕变、离开、忏思、复合、死亡的故事,正是“但终我俩多少物换星移的韶华,却总不能将它忘记”。这是人世生活的事实,不能拂逆。我也在生活中想象,这
青春果然就是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没有人永远处于青春的阶段,但每个人都必经历青春。他的身影在诗人心中可随岁月的流逝而淡去,但是席慕容的诗所记录的一切,却都是对那美好青春的追忆和对那飘忽不定的爱的感觉的,或许那些场景也只不过是诗人记忆中的想象,那样美好的邂逅,自然地相识,忧伤的分离,惊喜的遇见......一切都为诗人心中那最深处的隐藏增添了一抹鲜艳的色彩。
她会问,爱必得忧伤?她会感叹,来得早还是迟?她会感受,那心中永不能燃起的火种,孤独地凝望黑暗的天空。也就是这些不明白,不成熟的感觉,被爱感动,为爱所伤。或许那些曾经的炽热,才是青春。
她所安排的一切却也不是偶然。她的诗是这样排列的:山月、给你的歌、十六岁的花季、接友人书、暮色、邂逅、树的画像、铜版画、旧梦、回首、月桂树的愿望、新娘、他。这仿佛是她个人的成长借着几个重要断面,跳接连缀进展的生命过程,里面的主词都是意象,是创作者的我注视原本生活情态的我,内在的事实完全布满在这些诗句中,以歌将它唱出。
这时候,才知道,诗,不可能是别人,只能是自己。这个自己,和生活里的角色不一定完全相称,然而却绝对是灵魂全部的重量,是生命最逼真精确的画像。
树的画像
当逆风的笑靥已不再芬芳
温柔的话语都已沉寂
当星星的瞳子渐冷渐暗
而千山万径都灭绝了踪迹
我是一颗孤独地树
在抗拒着秋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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