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水也能折射x光
一滴水也能折射x光。对于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0年来的变迁,我和父亲有着深切的体验。
父亲出生于1945年,1966年高中毕业回家务农,当他背起铺盖准备和村里的小青年外出做泥瓦匠时,村支书找到了他,让他在村里做教书先生。父亲一人既教语文又教数学,还兼职给大家上美术课。
那是一座泥土筑成的学校。房子是土的,操场是土的,课桌是土的,通往村外的路是土的,就连学生娃娃也是满脸泥土……父亲做梦都想在亮堂的教室上课,有光洁的墙壁、黑亮的黑板、明亮的窗户,但梦想就像是水中月、镜里花,让人无限憧憬却又遥不可及。
虽然环境差,父亲的人生在当上了教书先生后却出现了勃勃生机。他手把手带的学生有的考上了中专,有的考上了师范学院,女儿也考上了卫校……忽如一夜春风来,恢复高考后从村里走出的第一批优秀人才,像接连投出的石子,在村人的心湖中掀起了一阵又一阵涟漪。父亲频频被邀请出席村里大大小小的婚宴、酒席、满月酒……他的尊敬以前只来x于学生和学生家长,现在更来x于整个村子。
国家政策的利好让父亲也有了新梦想。他开始着手复习功课,积极备考。数学老师x然不惆怅数学,语文和政x却要下功夫。每天和学生们一起做题、一起背诵。天遂人愿,父亲考上了民师班,成了一名事业单位的公办教师。
那是一个多么美丽的秋天!草丛里,蟋蟀低沉地哼着秋歌,两只美丽的彩蝶收起翅膀,停驻在青色的槐树枝上。琅琅的读书声早已飘散在校园秋天的暮色中。父亲微闭双眼,倚在一棵开满金色桂花的树干上,他蓦然感觉,一道金黄色的霞光,拨开沉沉的暮色,照进了心田。
从民师班毕业后,父亲因为工作出色,被任命为中学校长。我们家虽然贫寒,但孩子个个争气——二姐通过x学拿到电大文凭,三姐和我先后考上大学,哥哥取得了全国通用医师证,后来开了一家诊所。
幸福是奋斗出来的,这句话说到了我们的心坎上,今年74岁的父亲总是告诫我们姊妹五人,要老老实实做人,踏踏实实做事。我是一个内向的人,这也注定了我只会埋首做事,而所谓的圆滑、谄媚、世故,在我这里难有容身之所。工作若干年来,不管世事如何变迁,我只坚信一点——撸起袖子加油干,总会发光。
我可以说是赌赢了,因为我的确收获了认可。也许于我而言,这些年来收获最大的就是这一份沉甸甸的归属感。
现在,我在一所乡村中学教书。这对于有些虚荣的我,多少有点x卑。因为我的师范同学都在城里教书,而无任何人脉的我只有留守乡村。可是x从我开始发表作品,逐渐接受当地一些媒体的采访后,我才真正认识“知识改变命运”这句话的含义。
命运从来垂青有准备的人。我不是一个能言善辩的人,面对帮助我的恩师、朋友,我永远心存感激。当有幸被任命为当地作协副主席时,有人问我用了什么办法?我说其实什么办法也没用。当凝聚着心血的诗歌、散文,在全国各地的报刊发表;当我教的学生成绩有了提高,家长有了笑靥;我内心的满足感超过任何形式的奖励,那种至高无上的精神信仰,让我信心大增。
风雨70载,祖国记录了父辈和我的足迹,引领着我的成长道路。每当我身处困顿时,总有一缕霞光照耀。我像小小的一滴水,融入了祖国建设的洪流,虽然很不起眼,但我却真实地感受到了x己的存在。
我和我的祖国范文2油茶林变成黄金地
长河小镇吕家坪是一个很美很安静的地方,这个小镇街面兼着公路, 继续往前可以通到辰溪、泸溪、沅陵……
当你来到沈从文先生笔下的长河小镇吕家坪,你会感受到别样的风情与美景。
路在青山下,河在道路旁,一面青山一面水,蜿蜒而行。青松翠绿,成行成片的生长于山巅、峡谷;河岸是稻田,清凉的河水从稻田边穿过。戴着斗笠的男人、女人背着沉重的背篓,前倾着身子,在田间行走,这一切都透着一股湘西《长河》的民俗风情。
参加工作30多年了,每次下乡采风,家乡都有新的变化。很多时候,大家围坐在一起,聊的也都是变化。
湘西长河小镇吕家坪是那么熟悉,却又有些陌生。如今,赶上时代发展的好时光,它正在阔步向前。
长河小镇首座田x然村的油茶林,确实变了,变成了黄金地。
车子行驶在30多公里的省道上,便向左拐过十多道弯后抵达了xxxxxx吕家坪镇首座田。
首座田位于xxxxxx长河小镇吕家坪西北部,传说这里的祖祖辈辈都是靠山吃饭,村民们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x然村只有九座田地,九座山,九道湾,乡亲们便以最大一座田土命名为首座田。
我与文友张盛斌、吴召炎下车后,顺着山路走进了首座田油茶林地,一路沿着新修的山路顺着油茶林的茶花香向前攀登,拐了好几个山巅。所见之处,“真不敢相信这是几年前的低产茶林,这用汗水浇灌的油茶树如今已经长成了茂盛的黄金地”。
当我们走进油茶林中,油茶林沁人心脾的香味儿让我们放慢了脚步,一副美到极致的山水画面在眼前舒展开来……油
茶林的天空格外蓝,一群大雁从茶林上空飞过。旷野上一垄接着一垄的油茶树上,挂满如繁星一样的茶果和洁白的茶花,捥在一起,就像那风度翩翩的少年和那落入凡尘的仙子,迷醉了我们的双眼。
荒山、贫瘠、黄土地曾是这里的代名词,几年前,因为偏僻与闭塞,首座田的低产油茶林,没有多大的收获,村里仍然有贫困户88户392人;林地面积7480余亩,油茶占林地面积的百分之九十,进村公路虽然能够环绕全村5个小组居民点,但村民们还是没有摆脱贫困的生活。
为了充分利用本地的特色资源,扶贫工作队队长田年社与村支两委通过反复调研,并与群众座谈,认为油茶产业可以作为首座田村脱贫攻坚的支柱产业。
近几年来,在林业部门的支持下,在本村7800余亩原生态小籽油茶林定点选择集中连片的20 余个班点进行低产改造,对原油茶林的茶树x从嫁接、繁殖、种植、选x、培育病害防x等技术一个个环节努力攻克过来……一片片荒山在辛勤汗水的铸就下,让梦想变成了现实,黄土地即将变成了富饶之地。
村支书介绍说,几年来,改造低产面积达3000余亩,约160余户农户受益,按200元/亩给予项目补助,同时改造后的油茶产量、产值均得到了很大的提升,单产量由5斤/亩提升至15斤/亩,单价由原来的30元/斤提升至60元/斤, 一般户年生产收入达6000多元,多的可达30000元……
我们认真地听着村书记的介绍;忽然,眼前飘着一阵阵微风,我的眼神随风飘落在前方的不远处,一只只蜜蜂正觅香而来,它落在了白色的茶花花瓣上。我仔细瞧着,那茶花,正被x光照亮着,而它,正包裹着首座田村民一张张憨厚的笑脸,那是不由x主、发x内心的喜悦。
我和我的祖国范文3水川的路
我的老家水川的乡村公路,是一条大致和黄河平行、横贯东西的道路。这条道路铭刻着我少时的记忆,记录着我壮年的遗憾,交织着我的喜悦;它从一个角落反映了我们的国家从贫穷落后到繁荣富强的发展历史。
在我少时的记忆里,上世纪六十年代的水川,虽说是黄河岸上的一块富庶之地,但上湾三村人要去镇上只有一条傍河小路,河水一涨,就无路可走了。下弯四村听老人们说上世纪六十年代之前也只有一条大车开不过去,仅供肩挑驴驮通行的狭隘曲折的道路。到上世纪七十年代,上湾三村人从傍河的红胶泥山体开辟了一条挂在半山腰的约二三里长的公路,那段道路被人们称为“红湾”。红湾的外侧是很深的河谷,汹涌的黄河擦壁流淌;里侧是光秃秃耸入云天的崇山峻岭。那个时候,人们要去莺鸽湾必须经过乱石挡道的庙儿沟口,再走上一段“之”字形的陡坡,就到了半山腰的“红湾”。距莺鸽湾二三里路的大峡到上世纪八十年代都还没有通车,只有一条缠绕在山腰的像一个大写S的曲径石道连接着一段河边小路。从莺鸽湾进入关家沟的路则是从一沟乱石中间搬走大石头挪腾开的一条小道,只供人们步行,骑x行车走这条路能把人颠簸得从车子上栽下来。在水川中段还有一个叫“中坪子”的村子。上世纪八十年代前人们去这个地方要从一个谷口进入,经过一段土壁对峙,道窄坡长的深沟。
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我在水川东头一所独立初中担任校长,每天都要骑着x行车在家和学校之间往返一趟。那时的乡间道路坑坑洼洼坎坷不平,每个单程我都要上两条大坡,越一条大沟,拐一个大弯。有的路段浮土很厚,一进校门和家门,车子和人都披一身尘土。一遇雨天,有些低洼的路段盛满了水,积水淹没了x行车的轮胎,人骑着车子在很深的水中行走。有些路段简直就是沼泽和泥坑,车子负载着一百多斤重的人,轮胎就陷进稀泥里了。那个时候,我常想,何时才能修一条水泥路,给人们的出行带来方便。
在上世纪九十年代之前,从水川到白银的公路也往往被山洪冲毁,几年间不能通车。而为了保证这条路的通畅,有一年全乡教师集中在华皮川村喇庙咀的那个大转弯劈山修路,从大年初一直到正月初七。尽管如此,那条从水川经大坪绕道聂窑沟的土路仍然是坑坑洼洼,坎坎坷坷;凸出的路桥,低洼的深坑,没有桥面的延长了两边坡度的过路水渠一路不知有多少。那个时候,刚包产到户的大川渡、顾家善的菜农生产的蔬菜就要经这条路送往白银。一次,我坐车从水川去白银,一路上我看到前面一辆满载青笋的手扶拖拉机在经过一个大坑时几乎跳了起来,继而几捆青笋摔到马路上,挣断捆绳的青笋被摔得断臂折腿。而一辆满载西瓜的农用车走得稍微快了点儿,一路摔下车的西瓜满路开花。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水川人尤其是水川上湾人沾了国家西部大开发的光,几乎与三峡工程同时,大峡水电站也开工建设,从此,白银到水川的公路变成了水泥路。一条通过“中坪子”,穿过“狼家沟”“庙儿沟”隧道直达大峡的公路修通了,昔日水川最偏僻的几个村社反倒成了交通最便捷的地方。记得道路竣工欢庆通车的那天,我和教育局几个同事也乘车体验新路,却找不见了去“中坪子”的那条峡谷,而“中坪子”这个在我的心目中与外面的世界隔绝的地方,却背靠雷祖山,面朝公路,屋舍俨然。前年我去水川最东头的五柳村,多年没有走过这条大致与黄河平行的道路了,竟是如此的平坦宽敞。我望着车窗外,脑子里搜寻着马路两边原来的景致,沿途的景物旧貌换新颜。那道陡坡变得平缓了,原来人们骑x行车下了坡再推着车子上坡的那条沟到哪里去了?我还没有反应过来,车子已经到了华皮川。我欣赏马路南侧排列整齐的小二层民宅的余味还未尽,忽又被眼前气势恢宏,腾空飘逸的足有二里路的东来北上的环形路桥惊诧了!那线条、那气韵,简直就是张旭的草书!就连白银xxx北大门的立交桥也没有如此的气派,如此的壮观!从五柳村聂窑沟返回白银的路上,我坐在车子里,观望着沿路的风景,竟然感觉车子走得过快,不知不觉就看到了白银城边儿上电厂高炉、高楼大厦。
去年8月,我去水川湿地公园、乌金峡国学院、文化园,回白银取道顺安村到大坪的那条公路,又得知水川镇蒋家湾四个村的村民上白银不再绕道金沟口就有就近便捷的两条路。蓦然间,我感到从水川到白银的道路就像是棋盘,四通八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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