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月亮你会饿死,只要六便士你会活得庸俗。若是想月亮六便士两手抓,又会陷入这样一个困境——月亮你够不着,六便士你嫌少。”
也许我们都一样,总是在理想与现实之间踯躅。告诉自己要忠于理想可最后还是会跪倒在现实面前。
现实苍冷,就在脚下,触手可及,在平俗的包围中,偶然间瞥见了一抹月光——那种前所未有近似玄幻的光辉被我们冠以理想之名,让为生计奔走到疲惫麻木的人们觉得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刻顺着那道光束攀爬以摆脱一味苟且的自己。
克兰德——一个年过不惑、生活体面的男人,背井离乡抛妻弃子来到巴黎画画,他毫无画画功底、作品也不断遭人否定,可是在追逐梦想的路上仍然顽强不屈。但最终的最终幸而大获全胜,作品好评如潮。一切皆苦尽甘来功德圆满。
对于男主,我只想说,他是个狂热而冷漠的人。痴狂于理想,却对至亲之人冰冷甚至可谓残忍。
尤记得小时候爷爷给我讲的一个笑话:说两喝的烂醉之人打开手电筒,看着光束非要往上爬。许是爷爷的绘声绘色和自己年幼尚小吧,反正现如今听到类似故事是不再会笑的满地打滚嚷嚷着让爷爷再讲一遍了。我想,如果真有那束光柱,爷爷定是攀爬之人。因为我见过他年轻时的照片,眸里,是真的有火。并非星点,而是熠熠的一簇。可是他终是撤下云梯,转身把拽住他衣角的妈妈的手牵起,抱着牙牙学语的姨姨往回走。月光再亮,他还是选择了姥姥留给他的那盏微灯。
高晓松说:“谁都有苟且的时候,当我们低下头去捡六便士的时候,也不要忘了抬头看看天上的月亮。”
但同时,当我们醉心月光之时,总还是会惦念着六块便士。毕竟,月光再美,终是填不饱肚子的。
无论是克兰德还是我的爷爷,同是朝着自己本心而去。对于人生道路的选择,我认为不应总是站在道德制高点去批评谁抑或褒扬谁。
对于理想与现实的自我心理战,永远难做辩驳。因为你我三观不同,价值观互异。但无论选择哪条路,既已选择,那就坚定地,不回头的走下去。
蛇有蛇道,狼有狼道。子非鱼,勿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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