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班后读完了杨绛先生的作品《洗澡》,感觉杨绛偏爱姚宓(mi,四声,安静的意思),对许彦成的喜爱也跃然纸上。
杨先生笔下的许先生和姚小姐终究没打破传统私奔了去,这反倒映衬了作者对文中的余楠欲抛妻弃子随胡小姐出国去追求“世外桃源”的行径嗤之以鼻。瞧,“胡”的谐音不就是狐狸的“狐”吗?“宓”这个字赐予姚小姐也恰如其分。姚宓温婉而聪慧,活泼又克制,博学而不炫耀,真是让人喜欢。
我也欣赏许先生,欣赏他对姚小姐克制的喜欢;也惋惜他出于对家庭的忠诚和妻子的誓言而放弃自己对自己内心的富足和幸福的追求;更同情他因为当初没有坚持去追求自己喜欢的人而答应了杜丽琳的主动求婚。
杜丽琳在别人眼中虽是个“标准美人”,可是许彦成却并不为此动心,他宁愿住自己的“狗窝”。可见,爱情真的有趣又调皮。你长的再美,在别人看来你可望而不可及,而眼前人却与你仿佛隔着千山万水般不愿靠近。丽琳有文化修养又识大体却不得爱人喜爱,空有彦成对自己客气的敬重。
我想爱情之鸟并不是没有飞过他们两个人的天空。他们二人在国外时,虽然一个在英国,一个在美国,但是会在两人都得空的时候相约同去旅行。很难说他们两个人之间不是爱情,只是彦成因为当初对丽琳的“喜欢”纯粹出于对这个女子的主动追求的一种妥协和半推半就吧。杨绛对他们的这段感情的描述很像钱钟书笔下的《围城》里方鸿渐跟苏小姐月下那一吻。苏小姐那晚刻意打扮地很精致,月太美,苏小姐也很主动,鸿渐也就没拒绝。但是相比彦成,鸿渐起初更坚定些,是因为同时期遇到了苏小姐表妹唐小姐。但是后期这段情感无疾而终后,在跟孙小姐的那段时间,对孙小姐的“爱”就显得有点荒唐了。可能特定时代下的特殊情感才使得鸿渐出于对孙小姐的保护而做出了承诺,而那个承诺促成的方孙二人的婚姻后来被证明并不美满。
我想,假如彦成在当初没答应丽琳的追求时就同时期认识了姚宓,他会不会更勇敢一点,像鸿渐婉拒苏小姐那样拒绝丽琳?或许,他会有个甜蜜的踏实的爱情,而后来的丽琳也不会有对彦成和姚宓的步步为营的担心。可是,生活里好像没有那么多假如。
爱情,干嘛那么卑微?本来爱情世界里的两个人就应该是平等的,不是么?
E神在《红玫瑰》里唱到“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仿佛真是这样,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求不得”,求而不得,舍而不能,得而不惜。回过头,是不是ta没有ta认为的那么爱你?因为,情绪不能压抑,只能发泄出来,ta的眼泪“不是为你而流,也为别人而流”?
在文章最末,杨绛先生特意安排了罗厚跟姚宓分到同一单位—一家对姚宓很好待遇的图书馆去工作。这将来怕不是又要多了一对随遇而安在一起的鸳鸯。是呀,杨先生打一开始就安排了罗厚和善保来守卫和善待姚宓。可以说姚宓本是不幸的,因为父亲去世后家道中落,只留多病的姚母与她相依为命,但是一定程度上,她又是幸运的,姚母对小女关爱有加,这让姚宓内心的港湾始终安全可靠;朋友对她也是保护和支持,这让她后来的因别人嫉妒生恨而设下的一个个局都化险为夷;许先生于她,既是导师,又是她一段时期的心灵伴侣和盟友,这让她面对挫折更加坚定无畏,也加深了自己对于爱的理解。
爱欲是占有欲望,比如丽琳对彦成的明知他不爱自己还是始终坚持追求,求婚成功后的喜悦或者是说自豪感;比如姜敏对善保求而不得时的妒恨;再比如余楠暗自喜欢姚宓姣好面容和美妙的身姿却为她对自己的毫不在意而始终耿耿于怀。而大爱是成全。有人说,抓不的沙不如扬了它。是呀,看着手里紧握的一把爱情的沙子从指缝里不停地漏下去是怎样的心痛只有当事人才能了解和体会。而我觉得爱情像小鸟,向往自由而浪漫的天空。我想养鸟就不把她关笼子里,而是在阳台上挂个没有门锁的鸟架子,定期放点新鲜的粮食和水,想来的鸟儿自会飞来寻觅处。
奶茶在《成全》中唱过,“一个人的成全好过三个人的纠结”,“成全了你的今天与明天,成全了我的下个夏天”。没错,谁也别耽误谁。你大可以摆出“老娘干嘛那么卑微地爱你,你个沙雕不知道追我的人排成排?”的高姿态去追求和开启下一段幸福旅程。
Zig Ziglar(金克拉,美国著名演说家、作家)对于婚姻的理解是,“Many marriages would be better if the husband and the wife clearly understand that they are on the same side.”我的好友Stanley Lee的翻译是“如果夫妇彼此都能意识到他们归根到底是同一战壕的哥们儿,那么,很多婚姻将会更加美满。”我非常赞同。我对爱情和婚姻粗劣的理解就是选你所爱,爱你所选。爱情强求不来的,婚姻也是两个人的共同修行。有的选的时候就好好选,没的选的时候瞎琢磨容易脑仁儿疼。
就这么简单纯粹。
很期待《洗澡》的续作--《洗澡之后》,有新的心得会继续分享。
查看全文
fal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