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子孤独了,会创造一个世界,创造许多心灵的朋友!永远保持赤子之心,到老了也不会落伍。”——傅雷
初识傅雷,是在大学课堂上。老师给我们播放了关于傅雷的纪录片,片尾傅雷夫妇写完遗书双双自杀了,不禁泪目。
再读傅雷,就是这本《傅雷家书》。杜甫云:“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傅雷家的家书价值恐怕不能用万金来衡量,它是传世之宝。
傅雷与傅聪谈艺术,谈人生,谈文学,论哲学,甚至谈生活的细枝末节。作为一个普通的父亲,信中傅雷反复提醒傅聪对人应该如何说话,人情世故如何处理,穿衣吃饭应该有什么样的礼仪等等。作为儿子朋友的傅雷则认真学习音乐,看著名音乐家莫扎特,贝多芬,肖邦,李斯特等人的传记文章,便于与儿子沟通音乐。傅聪则把自己在钢琴上的困惑,优劣,对曲子的感受与父亲做探讨。傅雷处处表示傅聪是为国留学,得为国家争光,时刻提醒他努力练琴,为了促进孩子的进步,傅雷常常选取好的书籍寄给儿子,如《世说新语》《人间词话》,他认为一个好的钢琴家,必须要有诗书的底蕴,傅聪不负所望,书中就有写到“雷伯伯听了你的唱片,说你的琴声有李白的诗情。”这便是父亲熏陶和傅聪自身爱好影响的。
傅雷时刻感谢祖国,热爱祖国,关心中国青年的发展,傅聪的好友恩德常常来找傅雷夫妇聊天,傅雷夫妇也竭尽所能帮助他,待她就像女儿一样。傅雷的学生有请他帮忙的,他也不会推辞。好几次写给信里都提到让傅聪多写关于自己学琴的事,好让其他的青年有机会学习。
傅雷无论生活还是工作态度都十分严谨认真,因此对孩子的教育也十分严格。傅聪以钢琴为业起初他是不同意的,一直到傅聪展现出学琴的天赋才放手让孩子专职学习钢琴,所以傅聪在出国前学琴生涯是很短暂的。傅雷一旦投入工作便废寝忘食,对译本质量要求很高,巴尔扎克的《幻灭》三部曲从1961年开始动笔翻译,前前后后修改花了他三年半的工夫。就是这样,他还总觉得自己翻译得不够好。他说翻译工作要想做得好,必须一改再改三改四改。他一天工作时间在十二小时以上,1965年傅雷因为工作劳累过度,得了眼疾,眼睛无法看字,这种情况下他仍然坚持工作,坚持写信给儿子。
傅雷对自身要求严格,是一个真诚的人,他把人格看得比什么都重要。1957年夏天,好友柯灵突然造访,让傅雷写一篇反党反社会主义的检查,以免戴上右派的帽子,傅雷说:“我没有反党反社会主义,我不写,人格比什么都重要。”就这样,傅雷最终戴上了右派的帽子,遭到批斗,母亲信中说批斗会开了十次,做了三次检查,爸爸瘦了七磅。一年后,傅雷总算摘掉了右派的帽子。
“直如竹筒,纯如水晶”是对傅雷性情的真实写照,24岁傅雷从法国留学(留学时傅雷主攻美术批评)归来,应刘海粟邀请在上海美专任教,校长刘海粟将新老师的画挂出来展览,傅雷一看,觉得画得不好,马上叫人撤下来,当时新老师和刘海粟的面。傅雷就是这么不懂人情世故。因此他无法融入教师中去,总显得格格不入,最终从上海美专辞职,其他的工作也都没有长久的,世途不如意,傅雷转回自己的小窝,开始翻译外国作品,自此中国少了一个美术批评家,多了一个翻译家。国外作家罗曼罗兰对傅雷的影响非常大,在写给傅聪的信中他就多次提到了罗曼罗兰《约翰克里斯朵夫》一书中的人物,读完罗曼罗兰的《贝多芬传》,傅雷泪流满面,重获新生。
傅雷有一个温柔体贴的好妻子朱梅馥,生活上尽心竭力,安排得井井有条,在给傅聪的信中,母亲常提到生活琐事安排繁忙,父亲也常夸奖母亲会持家。工作上帮助丈夫,书后傅敏写到:“我父亲”时刻不忘学习进步,以跟得上丈夫孩子的思想。母亲朱梅馥了解傅雷,懂得他所思所想,正因为懂得,所以感情上对傅雷慈悲,傅雷早年感情上多次犯错,最夸张的一次是与成家榴两人如火如荼,但梅馥一直隐忍不发,为了子女。傅雷对于自己年轻时用情不专是十分后悔的,信中他多次提醒傅雷不要因为冲动的爱而结合,寻找伴侣要看各方面的气质,学识,人格修养。傅雷离不开母亲朱梅馥,他说一天要是不跟母亲说上十分钟左右的话,感觉就很空洞,不是滋味。
文革到来了,傅雷受了难,遭受抄家,在被批斗三天四夜后,母亲知道傅雷再也无法承受,他受不了人们毫无根据对他的污蔑,受不住漫天飞舞的指指点点,要他为没有做过的事情做“交代”,简直就是要了他的命。正因为明白傅雷向真向美的心性是无法在如今的人性丑陋的环境中存活的,朱梅馥陪着他,赴死!
大师陨落了,那个时代走了太多的大师,那个时代出了很多的大师,他们潜心研究学问,为祖国发展决心贡献力量,人无完人,或许他们有各种各样性格缺点,但他们的成就,研究精神值得吾辈学习继承。
对于傅雷,我所知还不足,此文直抒胸臆,献给尊敬的先生,仅此而已!(毕微微)
查看全文
fal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