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看海去!我们看海去!蓝色的大海上,扬着白色的帆。金红的太阳,从海上升起来,照到海面照到船头。我们看海去!我们看海去!——题记
《城南旧事》是一部半自传体小说,讲述的是六岁的小姑娘英子在北京城南的一条胡同里的童年生活。在这里,她认识了经常痴立在胡同口寻找女儿的“疯”女人秀贞,一个为了供弟弟上学不得不去偷东西的年轻人,打破了英子家宁静的兰姨娘。同时,她也体会到了父亲病逝的痛苦。这本书是布置给孩子们的课外阅读,也借此和孩子共读一本书。很多年之后再来看这本书也别有一番滋味。
故事情节简单,故事蕴含却不简单。说它是儿童文学,却因其中意识流的写作风格和平行的写作手法需要反复去捉摸。轻合上书页,触动的文字跳动在心坎儿上,童年的流逝竟在怀念间渐行渐远。童年似乎是充斥着踢毽子、跳皮筋、掷识字、拍画片、打弹珠简单快乐的课间活动,是放学后坐在电视机前等待《大风车》的那一份迫不及待,抑或是笼罩在“非典”期间恐惧下,渗漏被停课的那一点小确幸。我们茫茫然的长大,没有开始童年的庄重仪式,竟也没有小学毕业典礼上那份对童年的郑重告别。
理性的思绪把我从对童年的怀念中拉了回来。“我们看海去!我们看海去!蓝色的大海上,扬着白色的帆。金红的太阳,从海上升起来,照到海面照到船头。我们看海去!我们看海去!”一直萦绕在我耳畔,“哪个是疯子,哪个是傻子,哪个是骗子,哪个是贼子,我分也分不清。”“我不知道他是好人,还是坏人,我分不清这些,就像我分不清海跟天一样。”别人眼中的秀贞是疯子,是傻子,而作者眼中的秀贞不过是对爱情抱有幻想的痴情女子,因失去孩子痛苦到不愿意面对现实的悲惨人物。别人眼中的厚嘴唇青年男子是贼子,是受众人唾弃的众矢之的,而作者眼中他是为了弟弟上学而甘愿牺牲自己的老实男子。这世间哪有那么多的非黑即白。天空究竟是倒映着海,还是海的倒影?叶究竟是风的追随,还是树的不挽留?或许我们都像英子一样分不清好人与坏人,就像分不清天空和大海一样。
小时候我总喜欢把人按“好人”和“坏人”区分,把东西按“要”和“不要”区分。母亲很爱看谍战片。每次和母亲一起看家里二十寸的熊猫牌彩电时,我总爱追着她问,“这个人是不是好人?”“那个人呢?”妈妈总爱说,“这个人是敌人。”
“敌人是不是就是坏人的意思。”
“敌人不一定就是坏人。”
“为什么呢?敌人还不是坏人吗?那什么样的人是坏人?”
那什么样的人是好人,什么样的人是坏人呢?这个问题妈妈一直没有回答,在后来的日子也一直没有答案。
今天晚饭间,刚学会走路的儿子拿着自己的小鞋子摇摇晃晃地走到餐桌边,把小鞋子往餐桌上一扔。我脱口而出,“鞋子脏,不可以放在餐桌上。”
鞋子脏吗?昨天刚清洗晒干的鞋子。鞋子本身不是肮脏的,然而把它放到餐桌边上就是肮脏的。东西的“要”与“不要”是一个相对的观念,就好比“垃圾是放错了地方的资源。”那么人呢?复杂的多。这像是那个著名的道德两难问题。法律从人们的行为表现来判定犯不犯法,而道德往往从行为表现的原因看有没有道德。我们可以简单地说那个厚嘴唇的年轻男子偷东西就是“坏人”,但却无法简单地说那个厚嘴唇的年轻男子因为供养弟弟上学而不得已偷东西就是“坏人”。因此,在《惠安馆传奇》一章中,作者通过小英子生病时现实和幻觉的交替情境这种意识流的手法表达希望秀贞有个好结局的美好愿望。希望她能去往自己想要去的地方,这样一个对爱情充满期待、幻想,心中有爱的人不该成为人们口中的“疯子”。作者希望她能乘上“那条船,慢慢儿地往天边上挪动,仿佛上了船,心是飘的。”
我们看海去!我们看海去!蓝色的大海上,扬着白色的帆。金红的太阳,从海上升起来,照到海面照到船头。去看看那是蔚蓝的天空还是湛蓝的海。我们看海去!我们看海去!去看看我们从前的光景和岁月里的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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