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意义:阿德勒通过对生命意义的探讨,认为真正有价值的生命意义,必须建立在与他人合作,并对人类做出贡献的基础上,这也正是阿德勒最为核心的观点。
我一开始,并不认同他的观点,当时我认为,人的生命意义是由自己去界定的。万事万物本没有价值,都是人为进行归因赋予其价值,它才拥有意义,同样的事物对于不同的人来说,存在不同的意义,同样的一件事情,内倾或是外倾,情感功能为主导或是以思维功能为主导的人都会有不同的价值判断。佛教早就有诸法无我的观点,即生命本身便是毫无意义的。放到整个宇宙尺度上,似乎的确如此,甚至这个世界本身是否真实,我们都无从知晓!有一个著名的数学上的悖论,假定虚拟世界的确存在,而真实世界只有一个,虚拟世界可以有无数个,那么我们所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为真实世界可能性几乎为零!既然如此,我何不不去在意他人的价值判断,追寻属于自己的意义呢?
然而,现在的我认为我原来的看法有失偏颐,诚然,上述的人中不乏闪耀炫目的人,但更多的却是自私自利的茫然追逐着,挣扎在自己封闭的内心世界中,名为幸福的口袋,却依然空空如也,身为人却拥有神的视角,这很好,只是这条路艰难险阻,且不被他人理解,人自私的只关注自身,则毫无疑问是个错误,马克思曾对人下过这样的定义:“人的本质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现实性上,它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这句话真是一针见血,人是一种群居性动物,我们的祖先生活在恶劣的环境下,善于合作,愿意为集体做出贡献的个体,才能活下来,这种将个体奉献于整个人类集体与他人合作,并在为人类做出贡献的同时,得到个人价值的实现这种生活方深深地根植在了我们人类的基因,如果你学过动物行为学的话就会发现,许多动物都会有利他行为,这种利他行为其实只是一种延续物种基因库的机制,即,这是一种自然规律的体现,这也难怪,神经官能症患者大多缺乏合作,极度自我。我想,那种为了别人而奋斗,追逐的生活一定是幸福的吧!
第二章的主要内容是,身体与灵魂是不可分割的整体,认知影响感知,感知塑造认知。这很容易理解,正如王国维所说:一切景语皆情语,万物皆着我颜色。阿德勒将其运用于精神分析之中,并把它作为这本书的重要原则之一,这里的认知则主要指的便是上面的对生命意义的理解上,由于这个理论,阿德勒认为,对于患有神经官能症的患者,光通过说理来使其恢复正常是极其没有效率的,因为他们对生命意义的理解,会影响他们的感知,即使你向其灌输观点,也必然会遭到抵触,即使有效果,也多半是暂时的,而且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神经官能症患者多半是不懂合作,不愿意为其他人做出贡献的,所以治疗神经官能症的关键,在于使他们养成与他人合作,为集体做出贡献的人生意义,这种方法虽然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但在实际实施中有巨大困难,一个人对世界的认知,对生命意义的理解,往往在生命的早期早已形成,(这点阿德勒与荣格有分歧,认为一个人的人格在出生后不久便已形成,而阿德勒认为一个人的人格在儿童时期最终形成)相比而言,森田正马的禅疗法,操作起来,相对而言简单,但对患者的悟性有所要求,森田正马对神经官能症的治疗总结起来是八个字:顺其自然,为所当为,让患者在症状来时不去理会,顺其自然,自然能够摆脱苦恼,感知会影响认知这点也相当重要,神经官能症患者,若是将自己限制在自己的一方小天地中,不去与外界接触就更不可能养成与他人合作的精神,而将心理能更多的分配到关注自身中,让病情加重。
自卑感与优越感,也是阿德勒精神分析的重要原则,他认为所有人都有着与生俱来的自卑感,而人的一切行为都是为了追求优越感,并引入一个重要名词,自卑情节:自卑感或缺陷感引起的应激状态,心理逃避,和对虚构的优越感的代偿性驱动力,每个人都存在自卑情结,每个人对生命意义的不同理解,往往会使人对其产生不同的应激,错误的应激背后往往是为了达到患者所期望达到的目的,而本人往往没有自觉,举例来说,神经症患者往往通过使自己陷入某种症状来逃避竞争,并通过与自己内心的对抗中取得优越感。(比较阅读:森田正马认为神经官能症是有疑病素质的人在杂念的产生后误认为是病态并产生精神固执!)
阿德勒之后分别从学校、家庭、犯罪、工作、个体与社会、爱情与婚姻等多个方面对我们的生活进行指导,中最主要的要义还是培养具有合作精神的人,也启示了家庭教育与早期学校教育的重要性,教育是最好的培养孩子形成良好的合作精神,形成对世界人生的积极的认知的方法,而当前的教育方式无疑是令人揪心的,学校重点培养的不是孩子的合作精神,反而是把重点放在了不能输在起跑线上的竞争意识,这对孩子未来心理健康的发展,有潜在的危险。我认为对教师与家长应该提出更高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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