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以1968年苏联入侵捷克为大背景,以托马斯,特蕾莎和萨宾娜的三角爱情感情纠葛为主线,贯穿全文关于轻与重、灵与肉、责任与背板的思考。昆德拉仿佛居于一个高处,洞悉着最容易被人忽略的生命规律,让读者的思绪跟随着他的笔尖去沉浸,去融入,最后去思考。
小说以尼采的永恒轮回开篇,整整两章的哲理问题的探讨,初读的时候觉得高深莫测,晦涩难懂,甚至有些无聊,如今才领会到作者安排的巧妙。故事从第三章才算真正的开始。经历过短暂失败婚姻的托马斯是一个布拉格当地较有声望的年轻的外科医生,对爱情绝望的他决心奉行自己的性友谊原则,坚信爱与性,灵与肉可以并且应该分开,拥有两百多个情妇,从不留恋,从不限制,从不沉重。他的人生过得极其轻盈,直到命运把特蕾莎送到他的生命里。他说特蕾莎就像是一个被人放在涂满树脂篮子里的孩子,顺着水流漂到了他的床边。第一次在出差时见到女招待特蕾莎时就深深地被她吸引了,特蕾莎的出现成了他轻盈生命中的重。他一边爱着特蕾莎一边又不可遏制地游走于众多情妇之间,正如前文提到过的他的性友谊原则认为爱和性是应当分离的。而这样的托马斯深深地折磨着深爱他的特蕾莎。特蕾莎是书中“重”的代表,她敏感软弱,坚定地认为灵肉不可分离,这也成为了她生命中不能承受的重,但是她偏偏爱上了一个相反的托马斯,一边默默忍受着托马斯的放纵,一边在反反复复的噩梦中煎熬折磨着自己。对于“卡列宁”(他们的狗)的爱更显得纯粹,就像她在卡列宁临死前对托马斯说,她对卡列宁的爱可能会超过对他的爱,因为无私因为别无他求。而特蕾莎的出现成为了托马斯的牵绊,牵绊的不止是他“轻”的生活原则,还牵绊了他的大好前程。毕竟托马斯因为特蕾莎从布拉格搬到苏黎世,又从苏黎世搬回布拉格,从布拉格到偏远乡村,从受人尊敬的外科医生到擦玻璃工,从玻璃工到乡村里的卡车司机,可能没有特蕾莎的出现,托马斯一直是一个在苏黎世的体面的外科医生,活得轻盈。虽然特蕾莎直到最后才意识到,托马斯对自己爱的深沉。
萨宾娜是一个画家,也是托马斯众多情妇之一,也是特蕾莎的好朋友。明明处于矛盾的三角关系中,他们三人却能和谐相处。萨宾娜是一个执着于背叛与逃离的阴郁艺术家,背叛家庭,背叛感情,背叛传统,她一生当中都在与媚俗做抗争,活得轻盈孤独,洒脱忧郁。在日内瓦遇到为她痴狂极度崇拜她的大学教授弗朗茨的时候,她很感动但也深谙两人观念价值之间巨大的鸿沟,在教授离婚来到她的住所时,面对空无一人的房间。面对如此沉重的不能承受的爱,她又背叛了,又逃离了。一生都在背叛,都在逃离,直到最后没有什么可以背叛了,她的眼睛只有前方,没有意义的前方。
自学者与学生的差别,不在与知识的广度,而在于生命力和自信心的差异
你想活得轻盈还是浓重?
虽然全文的主人公都在自己的人生途中思索着轻重问题,但最后都轻都归于重。就连那个活得如此轻盈的托马斯都回归到爱情之重,家庭之重,祖国之重。小说采用了多种叙述省略方式,显得杂乱无章,但全书中的紧张与轻缓,沉重与明快的氛围都恰到好处。战乱肆起风雨飘零的国度,一直在流浪逃亡思索的主人公们,人性的存在与否?生命应当活的轻盈亦或是浓重?不能承受的是生命之轻还是生命之重?,都是作者留给我们的思考题。
那么你的答案是什么呢?
柏拉图《对话录》中的著名假说:原来人都是两性人,自从上帝把人一劈为二,所有的这一半都在世界上漫游着寻找另一半。爱情就是我们渴求着失去的那一半自己。
我们经理着生活中突然临头的一切,毫无防备,就像演员进入初排。
那时的人体是一间囚室,囚室里的东西能看,能听,能恐惧,能思索,还能惊异。而人体消失之后留存的东西,便算是灵魂。
梦不仅仅是一种交流行为;也是一种审美活动,一种幻想游戏,一种本身有价值的游演算我们梦的证明,想象——梦见那些不曾发生的事情,是人类最深层的需要,这里也存在着危险,如果这些梦不美,他们很快便会被忘记。
机缘之鸟再一次飞落肩头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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