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活远古生物真能实现吗
千万年前,一只刚从笨拙的食草恐龙身上饱餐一顿的蚊子,停在附近的一棵树上乘凉。然而不久后,它却发现有些大事不妙——树上分泌的树脂像一个温柔的陷阱,粘住了它细长的腿,使它无法动弹,随即它被更多的树脂包裹、定格。在岁月的雕琢下,这块树脂在黑暗中逐渐变得坚硬,以琥珀之名将时光封存。偶然发现它的采矿工人把它交给了科学家,然后经过一系列复杂而精密的仪器的处理,科学家们成功得到了恐龙的遗传信息,并借此于现代将恐龙复活。
这个故事看上去很令人兴奋,不是吗?
DNA的“珍珠项链”也会断掉
为什么科学家现在又不看好复活远古生物了呢?这得先从DNA的结构谈起。我们平时所说的DNA是个双螺旋的分子,顾名思义,一个DNA分子由两条单独的DNA链缠绕而成。如果把每一条DNA链放大了看,会发现它就如同一条彩色的珍珠项链,黑、白、粉、黄四种颜色的“珍珠”排列顺序储存了大多数生物的遗传信息。这些项链上的四色“珍珠”,便是组成DNA的基本“元件”——核苷酸。而把这些核苷酸串接在一起的“线”,是一种叫做“磷酸二酯键”的化学作用力。
正如珍珠项链会损坏一般,DNA也会降解。在高温、酸性环境或者是微生物的作用下,这些“线”会断开,DNA上“珍珠”也会随之掉落。倘若这些串接的线断裂得太多,那么我们将无法从一堆掉落的四色珍珠中还原出这些珠子原本的排列顺序。换而言之,DNA上储存的遗传信息也就荡然无存。
科学家给复活恐龙留了一扇窗
“这帮无趣的科学家又在扼杀人类的浪漫幻想了!”读到这里,你或许感觉到了失望。然而严谨使科学家们在下结论的时候留下了不少余地,在将复活恐龙的希望拒之大门外的同时,又给它留了一扇窗。
在论文中,艾伦托夫特和邦斯认为,严格地说,他们所测出的DNA半衰期只适用于他们手头化石样品的保存环境。倘若化石诞生于更寒冷的地区,而非炎热的澳大
谁知道呢,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我们能找到保存在更佳环境下的化石,同时我们对DNA的分析技术也已更上一层楼,想要从更古老的DNA中获得信息也未必不可能。
寻找恐龙的“代孕母亲”很难
不过即便我们获得了远古生物的遗传信息,并将其复原成DNA,那也只是第一步罢了。这些动物想要得到复活,还得经历“出生”这一关。想要这些远古生物复活,我们还要借用下“克隆羊”和“试管婴儿”的技术——我们将含有远古DNA的细胞核转到某一种现代生物的去核卵细胞中,并使这个新细胞开始分裂,形成一个早期的胚胎。随后,这个胚胎将被植入这种现代生物的子宫内孕育,直至小生命呱呱落地。为了实现这一系列步骤,科学家们需要做很多的努力,其中最重要的一点,便是“代孕母亲”的选择。
为了尽可能减少不同细胞间的区别,远古生物与代孕母亲的物种在进化上的差距越小越好。比如现代鸟类中体型同样巨大的澳洲鸵鸟是恐鸟的近缘种,如果有一天想要复活恐鸟,选择澳洲鸵鸟代孕比较明智。可是我们去哪里找一只可以怀上恐龙的生物呢?由于现代几乎没有与它较近缘的物种,所以恐怕还得从远亲鳄鱼或者进化上的后代鸟类着手。
2022年,英国的《新科学家》杂志将DNA保存的完好程度以及寻找代孕母亲的难易程度综合在一起,评出了10大最有可能复活的远古生物,其中灭绝了不过600余年,又有合适代孕母亲的恐鸟赫然在列。除此之外,比较耳熟能详的生物还有剑齿虎、大树懒、塔斯马尼亚虎等。恐龙由于灭绝年代过于久远,DNA保存状况堪忧,又没有非常合适的代孕母亲,因此未能被纳入考虑范围。
猛犸是另一种没有被列入这个表单的生物。但由于仅在1万多年前灭绝,尸体又经常被保存在冻土层中,猛犸的DNA保存得比较完好。在亲缘关系上,印度象也可以成为代孕小猛犸的载体。因此,俄罗斯与韩国的一个实验组签订了合同,已经正式开始动手复活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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