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来,我国区域经济正在呈现出新的格局。东部地区势头强劲,西部大开发紧锣密鼓;今年国家又作出了振兴东北等老工业基地的重大决策,东北地区初现生机。
东西南北都得到了国家区域政策的有力支持,中部五省已在客观上成为“政策低谷” 这一格局使中部五省加快发展的问题变得更加尖锐而突出。如何看待中部五省的地位和作用,中部五省应怎样确立加快发展的新思想,已成为我们必须正视和回答的两个重大的现实问题。
一、中部五省在全国发展格局中举足轻重 湖北、湖南、江西、河南、安徽等中部五省,国土面积87万平方公里,占全国的9%;2022年五省人口3.28亿,占全国总人口的25.6%,GDP近21500亿,占全国的18.3%,是我国人口、资源、经济较为密集的区域。 中部五省具有典型的“三老、三突出”特征。
“三老”,即中部五省是我国的老革命根据地、老农业基地、老工业基地;“三突出”,即资源突出、贡献突出、困难突出。正是由于这些特点,中部五省在我国区域发展的格局中具有突出的重要性。
(一)中部五省是我国新型工业化的主战场 我国全面建设小康的进程,归根到底要靠新型工业化的不断推进。推进新型工业化,难点、重点在中部。
1、中部五省是我国“二元结构”最为突出的区域,加快农村工业化的难点、重点在中部。 2022年,中部五省有农村人口2.25亿(指户口在乡村的常住人口),比整个西部的农村人口仅少3千万,占全国农村人口的27.34%。
中部五省农村人口总人口的比重高达78.22%,分别高出全国、东部、西部、东三省
5、
7、1.
1、25.6个百分点,是全国农村人口比重最高的地区。 中部五省也是农业劳动力人均占有土地最少的地区。
五省农业耕地面积为25978千公顷,仅占全国的19.98%,而农业劳动力则为9628万人,占全国的比重高达29.67%;每一农业劳动力占有耕地仅为4.2亩,明显低于东部、西部、东三省和全国的4.96亩、6.16亩、17亩、6亩。由于农业人均耕地最少,中部五省同时也是全国剩余劳动最多、压力最大的地区。
农业人均耕地仅达到6亩的全国水平,就需要转移农业劳动3133万,占农业劳动力总量的32.5%。如要达到起码的经济规模人均8亩,则需要转移剩余劳动力4756万,占五省农业劳动力总量的一半,占全国剩余劳动力的58.9%。
中部五省历来是我国重要的农业生产基地。建国以来,五省的主要农产品产量在全国基本上保持1/3左右的比重。
在对国家作出巨大贡献的同时,中部五省的广大农民群众也付出了艰难转型的巨大代价。以全国9%的耕地,生产了全国1/3的农副产品的中部五省,农民人均纯收入全部低于全国水平,仅相当于东部地区的58%。
与西部相比,虽然收入水平略高,但由于老粮棉基地的基数影响,中部五省农民的税费负担明显高于西部。2022年中部五省每个农业劳动力平均承担涉农税负87元,比西部高出21%;耕地亩均税负为21.65元,而西部、东部、东三省分别为10.73元、20.55元、7.73 。
与东部相比,中部五省税负也明显偏重。中部五省农业产值占全国的比重为25.2%,涉农税在全国的比重却高达30%;东部农业产值占全国的46%,涉农税却仅占35%。
加上老粮基地财政挂帐的巨大包袱,中部五省农民苦、农村穷、财政弱等问题十分普遍。 “三农”问题是我国推进新型工业化,全面建设小康最突出的难点;而中部五省的“三农”问题又是全国最突出的难点。
占全国近30%的农村人口、近60%的农业剩余劳动力的问题不解决,克服“二元结构”,推进中国农村工业化就无法真正破题。
2、中部五省是我国传统产业密集区,加快老工基地的振兴,难点和重点也在中部。 1980年,中部五省工业总产值占全国的份额就已达到16.3%,比西部12省高出1.15个百分点。
中部五省工业固定资产(原价)占全国的比重高达17.92%。特别是湖北,建国以来一直是国家投资的重点地区,1980年全省固定资产(原价)已占全国的5.36%。
经过二十多年的发展,中部五省工业在全国的地位进一步加强。2022年,五省工业增加值占全国的比重达到17%,比西部12省市高出3.3个百分点,比东三省高出6。
2个百分点。完全可以说,中部五省是除东部地区外我国工业特别是传统工业的主要集聚区。
老工业基地在新形势下的矛盾和困难在中部地区也表现得十分突出。一是国有经济改革和调整任务艰巨。
2022年,五省国有及控股企业总资产占全国的16.5%,在五省全部规模以上工业资产的比重高达78.4%,比全国的这一比重高13.5个百分点。二是产业改造升级压力巨大。
老工业基地设备老化、技术落后、改造乏力。2022年,中部五省规模以上工业固定资产净值率仅为64.3%,比西部还低1.6个百分点。
由于企业和财政普遍困难,工业投资进展缓慢。2022年五省规模以上工业固定资产原值增长率仅为7.75%,而西部、东部、东三省分别为8.8%、10.25%、12%。
三是就业再就业压力大。中部五省是典型的农村劳动力转移和城镇职工下岗“双高峰”地区,这使就业问题的难度大大高于西部东三省。
2022年,中部五省
二、三产业就业人数比1996年仅增长了20万人,增幅为0.29%;而西部地区则增长了949万,增幅为8.7%。东三省虽然国有下岗职工多,但由于城市化水平高,发展空间较大,就业再就业从总体上讲比中部五省路子要宽,压力要小。
2022年东三省
二、三产业就业人数在就业结构和总人口中的比重分别为55.2%、23.3%,比中部五省分别高出13.4和两个百分点。四是中部五省的开放程序远不如东北,利用外资改造老工业基地的力度比东北小得多。
辽宁外商和港澳台资本创造的工业增加值比湖北要高出一倍多,外资嫁接改造国有企业已成为辽宁改造传统产业的一条主要途径。五是五省都财政穷省,依靠本省的财力支撑老工业基地的改造十分困难。
中部五省人均地方财政收入仅313元,还不及东三省的一半。中部五省在振兴老工业基地上所面临的困难远远超出了东北。
中部五省不尽快搞活,我国传统产业的升级和老工业基地的振兴同样难以真正实现。
3、中部五省具有突出的科教资源,是我国发展高科技产业和信息化的重点区域。 2022年五省共有高等院校270所,在校学生数160万人,占全国的22.3%,在校学生数比西部和东三省分别多6.5万和74万。
中部五省又是我国科技资源的主要集聚区之一。五省国有企业单位科技人员占全国总数的1/5,比东三省多22万人,与整个西部地区拥用的人数大体相当。
特别是武汉东湖,是全国仅次于中关村的第二大智力密集区。同时,中部五省还是我国信息通信网络最重要的基地和枢纽之一,信息制造业也有突飞猛进的发展。
密集的科教资源已使五省成为我国推进高科技产业和信息化最有潜力的地区之一。中部五省已经形成了以光电子、生物工程、新材料为代表的有特色的高科技产业群。
湖北沿江产业带、湖南潇湘产业带、中原产业带已经形成了各具特色的高科技产业群,也是我国“十五”规划中确定的国家高科技产品发展的重点区域,仅武汉地区就有我国著名的光硅和生物医药谷。如何充分发挥中部五省科技资源密集的优势,尽快形成高科技和信息化的产业优势,并使之与老工业基地和传统产业的改造振兴紧密结合,不仅是中部五省的重要任务,对全国新型工业化的进程都有着重大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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