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部电视剧所讲述高考这个令大家都产生共鸣的国民话题。作为同龄人观剧,三位主角经历与父母冲突后的成长引起我的关注。而冲突争论点,在于孩子和父母对理想的看法有别。
方一凡的成长——对未来的认识与希望
方一凡的学习态度不认真,次次模拟考360,其背后的真正原因,是学习成绩差导致他对高考失去了部分信心,从而对学习和分数产生冷漠。他所需要的,便是一点对未来的信心。对于值得一试,甚至可能改变自己未来的机会——艺考,方一凡选择了尝试,而他母亲却保持迟疑,这便源于他们的观念差异。
当方一凡为自己的未来树立了一根标杆之后,便不像过去一样活得盲目和迷惘,而能够朝着这个具体的目标奋进。在看到方一凡的改变后,方一凡的母亲不再固执地相信自己的经验,哪怕存在风险,她仍然愿意让他尝试新鲜事物。
母亲与方一凡之间的观念碰撞,实际上是母子两人对于事件本质的不同看法。当两个人的看法统一了以后,双方才开始有效地为方一凡的艺考进行准备。而方一凡本人,也从原来浑浑噩噩地度日的人,成长为一个对自己的未来有完整规划、有信心的成熟的人。可见家长的理解是多么的重要。
乔英子的成长——父母的反思
与单亲妈妈宋倩生活在一起,敏感的英子感受到了母亲“说一不二”带给自己的压迫感,而善解人意的她最初也只能向母亲妥协。英子与母亲间最大的冲突在于择校,即前往自己向往的南京大学,还是选择母亲期望的清华北大。
面对冲突,英子的态度愈发强烈,她并不再像以前那样把失落的情绪压在心底,而是通过找别人倾诉——与在天文馆工作的季杨杨母亲谈心……这便是她成长的重要一步。长时间积压的负能量会渐渐把她压垮,向朋友说出自己的真心话,胜过自己与自己发愁。行动上,她也通过各种努力去达到自己上南京大学的梦想。尽管许多行为是不正确而叛逆的,但是不可否定的是,这都是英子变地勇于表达自己的梦想和需求的表现。
畸形的爱只能让英子陷在道德绑架的牢笼中。过去所作的默默妥协,久而久之或许能让她过得平稳,却只能将梦想埋葬在脑海深处。幸运的是,英子与母亲的冲突后,双方都进行了改变。虽然有许多人有着与英子相同的烦恼,但能为自己的主见站出来的不多,而像宋倩一样能意识到自己问题的母亲又占少数。本部电视剧中采用戏剧性的手法展现了英子和家人经历择校风波前后双方所做出的改变,希望观众们能够尽早意识到这样的错误。
季杨杨的成长——懂得体谅与理解
季杨杨的成长可以说是最显而易见的:从最开始的桀骜不驯、游手好闲,到电视剧后半段的刻苦努力,善解人意。
高三一年中,父母的突然“空降”反而让他无法适应突如其来的关爱和监督,从而他选择了用叛逆的方式来表达不满。对于自己的梦想,杨杨很明确地要当一个赛车手,因此他对学业不管不顾,但父母却希望改变他之前散漫的习惯,让他在家中学习。对于杨杨来说,父母并不理解他的梦想,甚至想要对此阻拦。
然而此时的杨杨缺少对自己的解读和认识,想成为好赛车手不止需要熟练的体育技能。杨杨与父母的冲突来源于误解,而叛逆与反抗只能火上浇油。针对这件矛盾,父母应该敏锐察觉到杨杨心中缺少沟通的忧伤和突然感受到来自家长限制的烦恼,这样才能巧妙化解误会。而心思细腻的母亲恰恰就是这样做的。
母亲让杨杨认识到自己对他的支持,每次拉着杨杨父亲一起去赛车场陪他练车,让他感受到父母对他的支持,消除误解;她又可以巧妙地开导儿子,让他理解父母对他管教地原因并非出于反对阻挠。
从此我们看到,杨杨无时无刻不在用功学习,一步步向自己的梦想靠近。这场矛盾,让杨杨和父母之间的沟通日益频繁,也让他理解了父母的苦心,变得更加懂事。季杨杨强烈的主见,让他做出了之前那些叛逆的行为,另一方面又为自己构筑了清晰而远大的目标。高三的父母和孩子之间的沟通如履薄冰,稍稍一点波折就会破碎。在这样的情况下母亲能够仔细观察到孩子的想法,从而通过理解他的方式进行教育,让缺乏关注和理解的他感到自信,是勇敢而又智慧的。化解误解的同时,让杨杨不再用偏激的方式来表示抗议,而是能够通过智慧的方式去取得沟通化解,这就是他的成长所在。
季杨杨通过这次矛盾理解了父母心意,融化了误解,让他把坚定的主见投入到了发展自己中,完成了蜕变
展望未来
高三一年紧张而又不乏成长蜕变的小小欢喜,这或许也正是编剧黄磊老师想要传达给各位观众的。追梦路上,父母和孩子的隔阂在本剧中巧妙化解,或是一方的改变,或者双方都接受了改变,最终都达成一致,携手奔向未来与梦想;带给现实中的观众以积极的启示,希望每个孩子和父母的冲突都能以喜剧收场。
我已然升入的初三,学习中必会充满不同的经历,哪怕是经历的是挫折和失落,我相信我也会迎来令自己意想不到的成长。
小欢喜影评2当生活中出现各个年龄段的人都在议论《小欢喜》的时候,我感觉到此事并不简单,看了几集之后,发现要停下来更难。
从中考升级到高考,方圆和童文洁这对可爱的夫妻这次要面临一场属于“高三家庭”的战役!矛盾的升级加上导演汪俊生活细节上的高度还原,让无数人看了剧之后高呼“是我妈,没错了!”
剧中其他两组家庭分别是由陶虹、咏梅、王砚辉、沙溢等实力演员出演,这几位组成的父母小队,简直就是神仙阵容。看他们和孩子对戏,总是抑制不住代入自己,感觉每句话放自己身上,都合适!
这哪是看电视剧,简直像是看自己的家庭矛盾录像带,那些张口就来的训斥简直让每个当过孩子的人肝颤。
讲的简单一点就是,好熟悉的感觉。
其实隐藏在轻快故事节奏下的是中国家庭多年来的沟通障碍,如何翻译“我爱你”是每个家庭的难题。
可以说“望子成龙,望女成凤”是每个父母最大的愿望,而龙和凤的养成在普通家庭中近乎等于高学历。这就让很多父母与孩子的交流中每句话都能扯到学习和成绩上,就算整句话中没有“学习”“成绩”“作业”此类关键字,他们也总能靠合理地遣词造句,让你意会。
“还玩呢?去学习吧?”
“督促你是爱你,你怎么能辜负爸妈对你的爱呢?”
《小欢喜》中三个家庭更详尽地展现了这种状态,其中陶虹作为戏中的金牌教师,又是离异独自带娃的母亲,自然将全部的期望都寄托于女儿。
而这种期望,外化的表现就是对分数的苛刻。她坚信女儿的成绩能再进一步,相信自己能独自抚养女儿成才。这让她在高三这一年比女儿还紧张,取消了女儿一切课外活动不说,几乎要接管和女儿有关的所有事,就连女儿要去航天局的梦想,她都得插一手。
强加的心愿虽也算心愿,但它不属于孩子,更像是父母略带自私的奢望。
父母的那句“我们都是为你好”自从常被影视作品拿来作梗之后,生活中直接说出来这句话的父母减少了,但在他们心里这句话依然是对孩子施压管教的底气。
另一种方式则出现在方圆和童文洁家里,这两位城市白领在公司可以见招拆招,但面临孩子的问题却总是呈现着急嘛慌的窘态。
黄磊的猫爸形象再平易近人,也挡不住海清因为孩子一次分班考失利而扬起的杀气。
这次方圆和童文洁的对立面是成绩的重要性,一个平日钟爱花鸟鱼的父亲有着向往田园生活的心,他相信生活中有很多比成绩重要的东西要去学习和经历。
而童文洁这位母亲则是认定了分数决定文凭,文凭决定一生。却又对辅导班、成绩提升方法不了解,导致“爱的很累”。
有这样一对父母,对孩子来说有时候也是左右为难。
但这种家庭配置其实更符合多数家庭的情况,也是最能引起共情的家庭。毕竟你去问任何一个家长,想提高孩子的成绩么?他们都会是肯定的回答。但你要问如何提高?可能只有当老师的父母能说出来个一二,其他家长都是懵的。
家长的心里都有一条想让孩子走的路,但走上这条路的方法,有些家长自己都说不清。
这就形成了“干着急”的状态,每天因为孩子没按照自己的想法做而焦虑,然后将这种焦虑传递给孩子,孩子受挫做的只会更差,父母焦虑升级,如此恶性循环。而想解决这种状态的父母双方又常持不同意见,这就越解决矛盾越大。
若夫妻之间都无法有效地沟通、统一对教育和生活的理解,那夹在中间的孩子多半也是煎熬。
多说一句,这个状态不仅是为人父母,想必处于恋情中的少男少女看到这两口子的拌嘴状态,都感觉无比真实,隔着屏幕都能感同身受。
而相较以上两家,剧中季杨杨的家庭就相对特殊,王砚辉戏中的角色是区长,他和妻子咏梅因频繁的职位调动缺席了儿子的成长,也因此冰封了夫妻俩与儿子之间的感情。
正常说话都费劲的这家人可谓“无仇不成父子”的典范,同时也是中国多数父子关系的写照。大学里我见过茫茫多与父亲打电话超不过90秒的人,以及从接听电话之后就只有:“嗯”“好”“知道了”“放心吧”的同学。
在孩子成长中缺席的父母很多不是源自彼此的物理距离,而是心理距离上的疏远。
对中国父母而言,所谓的交流不过是交待、嘱咐或生硬的道理。很多情况下孩子不是不想多聊,只是无论聊什么都会收到千篇一律的回答,不是不同意就是加了茫茫多条件的同意,要么就是以过来人口吻的各种道理,甚至还有怒斥。
这让更多孩子选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习惯性去答应父母的每件事,甚至他们心里不认同的,也不敢多说。他们知道,即使说了结果也不会改变。
只有在双方都爆发之后,才能换回坐下来将心比心的交流。
《小欢喜》之于当代的意义不在于解决问题和分析孰对孰错,而是最大程度地展现生活,让观众去发现问题,反思片刻,回到生活中寻找答案。
《词不达意》是我们难逃的怪圈:
我们就像隔着一层玻璃
看得见却触不及
虽然我离你几毫米
你不会知道我有多着急
无心的坐视不理
我尴尬的沉默里
泪水在滴
我无法传达我自己
从何说起
要如何翻译我爱你
怪圈里常跑来作怪的是:家长的控制欲。
这一点是《小欢喜》最可贵的真实:无论是海清对孩子学习状态的苛刻要求,还是陶虹令人窒息的生活管理,亦或是王砚辉那句:“我不允许自己的儿子进慢班”都从各个层面体现了当代家长的控制欲。
现实中的每个孩子不都是像方一凡,拥有逻辑鬼才的能力,可以暂时无视父母的控制。也不会像季杨杨这样敢于反驳。在面对父母强加的控制时,更多的孩子会选择忍耐,甚至在他们心中还会出现那句:爸妈这样是为自己好。
从海清出场就炫耀自己的高考成绩,王砚辉讲着自己复读一年考上大学的故事,不难看出他其实想让孩子成为另一个自己。
当季杨杨聊着自己的理想,想成为韩寒后,父亲会告诉他世界上只有一个韩寒,但他没想过自己也只有一个。
而陶虹身为单身母亲在对女儿的教育上就多了一层意思,她会想着用这种方法去向前夫证明自己,证明自己的教育方式,证明自己比他更胜任家长身份。
这种出于自己目的的控制欲,看似特殊,但现实中又有多少控制欲强的家长不是如此?
试问,生活中到底有多少家长不是像剧中一样,以自己的方式去爱孩子,以自己的方式去管教孩子?
《小欢喜》说到底不是社会调查,为了戏剧冲突和故事性会淡化一些太过生硬的瞬间,让故事得以继续,但没有剪辑的生活会让我们暴露在所有问题下。
被爱挟持的家庭好像不曾想到彼此之间还有尊重一说。
海清的家庭会议,陪孩子拼乐高的陶虹,去体验赛车的季胜利出发点都是爱,但心血来潮之后突然的关心并不是尊重。
中国父母喜欢一句看似温馨的话:无论孩子多大在自己心里都是孩子。
温馨的背后存在一个值得每位家长思考的问题,何时才能承认孩子真的长大了?这不是一个靠年龄就能判断的问题,需要家长对孩子多一些信心,对孩子生活的各个方面多一些了解。
毕竟作为父母要真心认同和理解孩子的想法,沟通才能更好的建立,感情的传达才会更容易被接受。
将来的生活中,孩子需要自己面对很多东西,高分低能我们见了不少,教育应注重人格的塑造,让每个孩子都拥有健全的人格远比让每个孩子都考700分更有用。
在《小欢喜》里,我们会在不同的人物身上找到各个阶段的自己,无论作为子女还是父母,我们都需要学着去表达,去找到一种传递爱的方式。
沟通应该是每个家庭的解药,不要让它变成每个家庭正在服下的毒药。
小欢喜影评39月3日,由国家广播电视总局电视剧司、中共xxx委宣传部主办,中国电视艺术委员会承办的电视剧《小欢喜》研评会在北京举办。三年前,在同一间会议室,是电视剧《小别离》的研评会。
从围绕中学生出国选择的《小别离》到聚焦高考“过关”的《小欢喜》,《人民日报》海外版文艺部主任刘琼说,作为主创代表的黄磊坐的位置变了,而剧本身也有了不小的进步。
“接地气,有意思,有意义”是国家广播电视总局电视剧司副司长刘梅茹现场给出的评价。全剧以高考为主线,辐射开去,尽可能广地延展呈现出了生活和时代图景的宽广度和话题面,在教育的主题中有机融入了家庭、职场、爱情、友情、婚姻等诸多元素,“为现实题材创作提供了有益启示,用一种艺术的方式努力给出一种积极的,有借鉴抚慰意义,或者叫指导意义的参考答案。”
从这个维度上讲,她认为,《小欢喜》是成功的,“是加强现实题材创作一个比较重大的收获,也体现了在中宣部领导下,广电总局鼓励现实、鼓励原创的政策引领下的一个积极成效。”
▍黄磊:现实题材需要挟带一点儿私货
从20xx年合作《夫妻那些事》到后来的《我爱男闺蜜》《小别离》《小欢喜》,演员黄磊与导演汪俊在一起搭档了很多年。在电视剧《小欢喜》中,除了主演的身份,黄磊还担着总编剧的工作。其实,他的编剧身份从三年前《小别离》的合作就开始了,“他们觉得我署名太多了,就没让署‘编剧’的名,写了‘艺术总监’。”
作为编剧,黄磊说,自己不会用电脑,所以,剧本都是用笔手写的。直到现在,两部“小”剧的制作出品方柠萌影业董事长苏晓的柜子里还放着黄磊的手写剧本。
黄磊说,自己有个习惯,就是每次在拍摄杀青后给导演和团队写一封信。拍完《小欢喜》,他在信中写到,我希望用《小欢喜》这样的故事去与人温暖,慰藉人心。
在另外一档黄磊参加的综艺节目《向往的生活》中,嘉宾们经常问他,“你向往的生活是什么样的?”黄磊说,在《小欢喜》里其实已经回答了。
剧中,他饰演的方圆和妻子童文洁一起站在阳台边,看着外面大街上早起奔波、努力生活的人们。黄磊说,自己向往的生活,就是这样,“我最大的梦想就是国泰民安,民族昌盛,这是真心话。”接着,他补充了一句,我希望用某种方式表达自己对现实生活的热爱。
这种热爱被“植入”到了《小欢喜》的创作中。写剧本时,黄磊说,自己一直在想,现实题材到底该写什么。想了很久,答案就是写身边最熟悉的这些人。剧中,童文洁面对调皮的儿子方一凡,又急又气,说,“我不是你妈,别叫我妈”。这其实是现实生活中黄磊姐姐的口头语。
在他眼中,现实题材创作要带点“私货”,“因为要有感而发”。家人、邻居、朋友的某一个样子或者某一个色彩被提炼出来,就成了剧中的人物。
中国广播电影电视社会组织联合会副会长李京盛认为,《小欢喜》的成功主要来自于三方面,一是对真实性原则的把握,二是对现实题材创作思考性的成功,三是包含制作与表演的品质把握,“海清和黄磊不像是演戏,就像现实生活中的两口子。”
黄磊说,做现实题材,一个最大的体会就是真。这个真可能来自于不去编造一个架空的故事,不去对现实做凭空的臆想。作为编剧,就是对生活中最真实的事情做一些点滴记录和感悟,然后写下来。每个人都有一些焦虑和烦恼,他想用创作的方式帮自己,也帮别人。
在中央文史研究馆馆员、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主席、著名文艺评论家仲呈祥看来,黄磊是个有反思意识的人。而反思是思想对于自身的思考。
黄磊认为,用反思的方式去提出一些解决方案,或者用一些幽默、喜感、泪水去化解它,过后获得小小的欢喜,小的欢喜累计就会变成人生的欢快,是整部剧的创作基础。这也是《小欢喜》剧名的由来。
经历高考,会获得一种类似“过关”的快乐。在经历社会生活时,这种过关感被反复经历并放大,比如评上职称,或者分到房子。与此同时,过关感也会带来某种焦虑和苦恼。黄磊说,剧中会看到这些焦虑,但是不做放大传播,“我们试图用一种正面、积极、对现实充满思考的方式去呈现。”
原生家庭是每个孩子人生幸福的基础。在黄磊看来,《小欢喜》中的方圆就是理想中的自己,“我希望自己可以做一个那样的父亲”。
爱奇艺版权管理中心总经理杨蓓曾问黄磊,剧中的二胎延到哪儿了。研评会上,他回答说,其实延的是上一部《小别离》,“孩子叫躲躲,我们希望用某种暗示或者隐匿的方式藏一点自己小小的感受在里面。故事不断地重复,而千家万户就藏在故事的缝隙里。”
▍汪俊:不能跟生活抢戏
搭档拍过近十部戏,导演汪俊笑着说,自己和黄磊不算黄金搭档,更多是“臭味相投”。很多兴趣相近,说什么都彼此心领意会,不用多做解释。因此,在决定接《小欢喜》前,汪俊心里是有些犹豫的。
要落地,要烟火气,要每一个细节都是生活的逻辑,要做有质感的现实主义。柠萌影业合伙人、《小欢喜》总制片人徐晓鸥一上来就提出了一系列要求。即使是经验丰富的汪俊,也只能皱眉头,“这真的非常难。”
拍摄中,饰演严厉母亲宋倩的演员陶虹经常跑过来说,“导演,我是不是有点过?播出之后,我可能就被骂到出不了门了。”播出之后,观众的反馈让汪俊很欣喜,没有一个人物被观众一边倒式地指责,哪怕是不讨喜的小梦。
戏剧中最重要的发动机就是矛盾与冲突。如果剧中有一个反面人物或者性格特别极端的人物,都可以很轻松地推动剧情向前发展,但在《小欢喜》中,这些统统没有。剧中的人物都是生活在身边的普通人,最多是有性格上的小瑕疵。
拍这部剧的过程让导演汪俊很骄傲,“我们不能跟生活抢戏,甚至有一点过的时候,也马上说,这个不能要。虽然也是在给我们自己出难题。”他以小梦和乔卫东为例,“我们完全可以让她撒泼,跟乔卫东闹,也可以把乔卫东写成一个彻底的渣男,但我们都没有。从始至终,我们都很节制,希望做出一个高级的现实主义作品。”
在汪俊看来,拍一个好戏,就得花心血,有“洁癖”。剧中,光是美术场景就改了五六遍。本来60集的剧,硬生生剪掉了十几集,“剪得很心疼,但本身不能有多余的东西,不能有让我们分心的东西。”尤其是前15集,汪俊回忆说,剪了六遍都不止,“剪得我都害怕了。”
在他眼中,《小欢喜》好的都不是大情节,“大的情节没什么,都是大量鲜活的细节堆出来的。”只是有一点,汪俊笑着说,不确定以后会不会继续做这样的剧,“觉得有点怕了,太难了。”
在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副主席、著名文艺评论家毛时安看来,细节的奥义不在于你写什么,而在于你怎么写。剧中母亲与女儿的对抗与爆发,层层铺垫,步步深入。“现实主义最容易产生的问题就是表象化、空心化。”而在《小欢喜》中,却有着小欢喜、大道理,小视点、大开掘,用轻喜剧的表述探讨着沉重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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