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闲来无事,在家静静观看了电影《百鸟朝凤》。我点击观看,不是因为其高评分的豆瓣分数,而是其极富中国特色的宣传版面。让我想起从前谢霆锋也曾和音乐公司为了音乐专辑《玉蝴蝶》的专辑版面,到底是用谢霆锋的头像还是用玉蝴蝶爭得面红耳赤。从此我很偏执地认为,有勇气用不是大明星人物头像作为版面的作品,一定是很大胆的作品。
观后感触良多,我觉得我也想写写自己的小小感触。首先,这不是大投入制作,但是很接地气的作品。主人公天鸣,从小被送焦三爷家学习唢呐。(了解一下唢呐, 中国民族吹管乐器的一种,由波斯传入(Surna音译),在西晋时期的新疆克孜尔石窟寺的壁画中就已经出现了唢呐演奏的绘画,最早在16世纪就在中国的民间流传了。唢呐的音色明亮,音量大,管身木制,成圆椎形,上端装有带哨子的铜管,下端套着一个铜制的喇叭口(称作碗),所以也称喇叭。在台湾民间称为鼓吹,广东地区亦将之称为“八音”。在中国各地广泛流传的民间乐器。唢呐发音高亢、嘹亮,过去曾多在民间的吹歌会、秧歌会、鼓乐班和地方曲艺、戏曲的伴奏中应用。经过不断地发展,丰富了演奏技巧,提高了表现力,已成为一件具有特色的独奏乐器,并用于民族乐队合奏或戏曲、歌舞伴奏。)一种在民间比较流行的乐器。
首先,我想讲讲,家庭教育。天鸣是一个很孝顺又乖巧的孩子。为了不让父亲失望,他日日夜夜地呆在焦三爷家学习唢呐,不能回家见家人,那年他十三岁。为了完成父亲认为学唢呐,学会吹百鸟朝凤就很了不起的想法,天鸣用自己的青春帮父亲完成自己未能完成的心愿。他背井离乡,甚至为了学习,还要帮忙师父师母做农活。这一切都没有让他放弃。然而在焦三爷把金唢呐传给天鸣,天鸣的父亲,乐开了花,四处炫耀自己的孩子成立了游家班。电影的后半段,经过时代变迁,唢呐手艺被时代遗弃,不能再给游家带来荣誉,天鸣父亲,狠狠地踹了一脚天鸣引已为宝的唢呐箱。看到这,让我无比愤怒,一个强加个人意志在孩子身上的父亲,从未真正关注过孩子内心的父亲,亲手毁了孩子的世界。时代的落后,不仅落后于当时我们对传统文化的传承无能为力,更落后于,我们没有真正用好的方式去教育传承文化的下一代。孩子并不能选择自己的父母,只能接受父母给我们的意志。给孩子一个可以自主选择的人生,才是我们这一代应该去做的努力。
其次,我想讲讲,传统民间艺术的传承。焦三爷在电影里,不仅是一位唢呐手艺大师,更是代表这民间传统艺术的传承者。他致死未能保住他为游天鸣创建的游家班。软弱的游天鸣在洋乐器面前,变得不知所措,新鲜的洋乐器表现形式多样新颖,从感官上更吸引人的眼球,传统民间艺术在商业艺术表演面前,如何找到自己的一席之地,就连焦三爷致死也未能找到答案。在民间艺术的传承中,我认为艺术手艺改革创新是传统民间艺术得以传承的重要出路。唢呐的表现形式单一,并且百鸟朝凤曲子被过度神化,曲子只传一名弟子,一个金唢呐只能传一名弟子。
电影《百鸟朝凤》观后感电影《百鸟朝凤》说的是传统手艺吹唢呐传承的故事,今天看完,写写感想。
1,这是一部注定不卖座的电影,它缺少了吸引眼球的噱头,缺少激情碰撞的场景,一个电影院一天就安排一两个场次,它,可能不适合在电影院中用银幕表达,在灯光下捧着纸书细品应该是它更合适的欣赏形式。
2,一个拥有唢呐匠梦想但无法实现的父亲,把唢呐匠的梦全寄托在了孩子身上,这段让我莫名想起来前几天看过的《无声告白》这本书,只不过游天鸣比莉迪亚幸运而已。希望所有的孩子都能走上自己喜欢的人生道路,希望所有的父母真是按照孩子的特点去助力他们的人生。
3,焦三爷的德艺双馨、师娘的勤勉慈善皆令我钦佩。一对老实朴素又有傲骨的乡下老人,有自己的生活准则和标准,以德品人,以德律己。唢呐匠,在别人眼中只是一段可有可无的背景音乐,而在他们眼中,那是一生的骄傲和守候,值得用鲜血乃至生命去捍卫。这,可能就是我们这个时代最最缺乏的匠人精神吧。还好,他们有了游天鸣去传承这份精神。
4,洋乐队慢慢抢了唢呐班的饭碗,大家举步维艰。从坐太师椅到没了拜师礼,再到另谋生路打工断指的、打工肺痨的,在悲情背后其实是一个普世性的沉重问题:传统的如何与时俱进?何为时,如何进?时,就是时代的车轮带动的大势,代表着生产力的进步,代表着思想的进步,代表着生活习惯的变化。随着信息的流动越来越顺畅,任何行业任何角色都被引入了竞争,今天是洋乐队,明天就是录音机,后天就是在线音乐,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那么如何进呢?有时候,有些老物件就会慢慢沉淀在历史长河里吧,这就是事实,因为它生长的土壤已经变了(红白喜事的形式已经彻底变化了)。如果说转机,那就是用这份“德”,守住这份“艺”,换块土壤(非物质文化遗产也好,民俗民乐也罢)再去慢慢发芽吧。
5,总体而言,这是洗涤内心的一部片子,当我们习惯在喧闹的街市中大步急奔,当我们习惯在快餐式和碎片式文化中汲取信息,偶尔停下来,想想为什么也是好的。
电影《百鸟朝凤》观后感因为一张海报而去看电影,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了。片子很简单,平铺直叙,甚至姿态有点太过老旧。主人公焦三爷是个吹唢呐的老艺人,“唢呐离口不离手”是他的坚守,也是他的执拗。和大多数老一辈手艺人一样,他严肃刻板,要求弟子悬空吹羽毛、芦苇吸河水而绝不手软。当然,他也同样符合黑脸必柔软定则,狠心赶走徒弟蓝玉,却假装下地不忍面对别离。
故事大致分成了学艺阶段和唢呐班解散两段,前一半是旧时光里唢呐班的美好光景。在无双镇,但凡红白喜事都要请唢呐匠奏上一曲,一般人家请四台,富贵人家请得起八台,而比八台更厉害的正是这“百鸟朝凤”。而这镇子上会吹“百鸟朝凤”的,也是唯一有资格审判谁能受得起这“百鸟朝凤”,只有焦三爷一人。
在这种大环境下,天鸣和蓝玉在亲人的期盼下被送进了焦三爷的宅子,做起了唢呐学徒。蓝玉悟性极佳,但性子太野,天鸣虽气力不够,却有十足的韧性。这一段光景在镜头下显得十足的可爱与温柔:高高的芦苇荡里,小男孩一头汗水的可劲往上吸河水;师徒三人听着林间各式的鸟叫,猜着模仿着笑着;天鸣为没能得到传下的唢呐哭的不可开交……只有唢呐便看得到光明的童年,是这样的灿烂美好。早已猜中的结局是,焦三爷把唢呐班和“百鸟朝凤”最终一并传给了游天鸣——毕竟大多数事情呐,天分并不是那么重要。
然而,从游家班接替了焦家班那天起,新时代也开始接替了旧时光。面对没落的必然性,我们该如何走向末路?新时代的到来,给镇上带来了新鲜观感的洋乐队。而唢呐匠,不再被视为亡人德行的审判者,也不再享受太师椅上的风光。走向没落的唢呐班与广受欢迎的洋乐队、或者说是与新潮流的叫嚣,注定是一场只输不赢、没有意义的对抗,不过多折了几支唢呐罢了。当我看到唢呐班与小瞧唢呐的村民大打出手,一脚又一脚踩烂了唢呐,一种可笑可悲、无言无奈的荒谬感在心中升了上来——为了坚守所爱拼尽全力去抗争的同时,竟然会顾不上保护所爱而亲手将其碾成破烂。
不得不承认,唢呐班已经被时代的洪流拍死到了岸上。新旧交替,社会变革,巨轮之下谁也无能为力,只得被活生生的碾压。他们眼前的,不过是一道怎么选更糟糕的.命题。是强迫自己接受现实,将自己放逐?还是让自己忠于理想,为自己牺牲?两条绝路摆在面前,你会怎么选?
焦三爷在末路面前选择了不甘,选择了坚守。他不明究里的怒斥天鸣散了游家班,他挨个找到他曾经的爱徒愤怒的扔了他将进城务工的行囊,他为奏一曲百鸟朝凤让唢呐口渗出了血。但无论他如何努力,唢呐匠独坐太师椅上,敬送亡人的景象再也不复来。电影《老炮儿》里,被时代抛弃的六爷,也坚守着他的江湖道义而与时代对峙。六爷和焦三爷一样,似乎也不知道如何与格格不入的世界和解,又如何与格格不入的自己和解。他们在绝路上加速奔驰,想抓住什么,却终究什么也抓不住。绝望的时刻,似乎以坚守的姿态狂奔向末路,还算是个容易的选项。毕竟,偏执于理想,总算像是抓住了什么啊。
偏执于理想,究竟是幸还是不幸啊?
时代变迁也好,传统没落也罢,世事总是起起伏伏,由盛向衰。而事物本身或许没有什么意义。如唢呐,无论谈起艺术需要,亦或文化价值,这些意义也不过都是我们自己赋予的。要说唢呐一定存在的意义,似乎也没有什么。而我们之所以随其慨叹,为其挽歌,全是我们主观为自己所观所处注入了无尽的意义罢了。《山海经》中说,离相无往。体会到这一点,试着挣脱对表象的偏执——离相。如果外在事物不值的执着痴迷,自己的内在世界也就不需要随喜怒哀乐或其他情绪所盘踞——无往。(《解释的工具》熊秉元)
离相而无往,并不是要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而是试图给自己一种选择的权利:我们可以选择入世还是出世,可以决定择生或是择死。也并不是说哪一种选择更好,而是说把命运的选择权我在了自己的手中:波澜壮阔飞蛾扑火、平静如水隐于大市,都是自己的造化。
“十分冷淡存知己,一曲微茫度此生。”张充和先生七十岁写下的一联,倒是把情字看淡。人生如戏,潮涨潮落,不过终是随风淡远。情义如是,理想也如是。只不过,要把理想看淡,或是把情字看浅,哪有那么容易。太多太多的人偏执于理想,即便面对的只剩下理想的坍塌,他们选择的仍是去不惜一切拼命抓住那断掉的稻草。又想起《北平无战事》,时代乱流中多少殉道者,忠于各自的理想,却谁也挽不回理想。最难忘,举枪自尽的可达。和建丰同志最后的通话,他哭的很伤心。他知道国民党要完了,自己也被党抛弃了。自己的信仰失去了意义,无力回天了。他最后的偏执,恐怕就只有同理想一同死去了吧。
有时候总觉得,献身理想的殉道者似乎和沉沦于毒品的瘾君子并无二致。不是戒不掉,只是舍不得那个在理想的幻觉中发作癫狂的自己。贪恋那片刻窥探到理想之光的超幸福,甘愿接受无法实现之永恒的不幸。人活一世不容易,钻进了死胡同,这种偏执,究竟是幸还是不幸啊!当给自己的定义失去了意义,那么我是谁?
其实,不必说理想。理想者死于理想,情圣死于情义,艺术家死于艺术,野心家死于朝堂。人总是要献身于什么的,似乎通过这种种偏执才能找到一点自我。有时候想想,我们把自己献身给了什么,便是把自己定义成了什么本身。当失去了它,我们就一无所有。这是我们所面对的,就会变成一场血淋淋的不可解——我是谁?
当认定的自己的存在不再有意义,那么我是谁?当我所坚守的自己再也收不到肯定的回答,到底我是谁?当我们再也不能回答自己“我是谁”,一种绝望而无力便会吞噬了我们的所有。正如焦三爷把自己的一生的定义成了唢呐匠,当唢呐匠的存在不再有意义,又让他他如何告诉自己我是谁?所以,这场为了唢呐、为传统文化的坚守,也是焦三爷为了自己,绝望的坚守。所以,当文化局找上门来要帮唢呐申遗,焦三爷是拼了命的要天鸣答应。因为他的生命已成为了唢呐本身——这点痕迹是他最后能看到的,能够留下的证明自己存在的回答啊。
关于电影。
虽说这部电影非常直白,主题也很简单。但真的十分打动我。几处场景都惹得我心头发蒙,一股拧着的劲怎么也出不来。印象最深的,还是游家班第一次出活后,天鸣回来看师父。焦三爷拿出陈年的好酒喝到醉醺醺,醉红的脸上嘴角上扬,摇摇摆摆,手舞足蹈地吹着唢呐,畅谈着当年“太师椅”上的风光。那种近乎癫狂的欢愉特别能触发我心里的无力与难过。知道了一些导演的事后,更能明白为什么电影中的描述这么能击中,因为这个命题是这个快速变化的时代下每个人都会面对的问题。尤其是老一辈。导演拍这部电影,似乎也在拍自己。想到这里,似乎心里更不舒服了。还是就此打住吧。
关于遗憾。
其实关于这部电影还是有几个遗憾:关于配乐,先前最期待的还是唢呐本身带来的悲怆,那种天然的力度。但似乎电影里很难感到,最期待的“百鸟朝凤”也不如语言描述上的那样惊人又动听。倒是最后那段焦三离去,悲鸣中交响乐逐渐盖住了天鸣奏出的唢呐曲儿。不知道这最后是不是一种暗示,但这种交融的感觉加在最后很给我无奈也是触动。关于配音,电影里一口标准的普通话说着土话总感觉不是那么舒服。算是小小的遗憾吧。关于留白,其实还是感到片子有些急,有些镜头意犹未尽,画面却猛地跳走了。不过,感动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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