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革命论于1917年2月发表于《新青年》,该论的作者是陈独秀,其表明了更坚定的文学革命的立场,明确提出“三大主义”作为新文学的征战目标。
文学革命论从内容到形式对封建旧文学持批判否定态度,并从启蒙的角度抨击旧文学与“阿谀夸张、虚伪迂阔之国民性”互为因果,主张以革新文学作为革新政治、改造社会之途。
昨日深夜读了陈独秀先生的《文学革命论》,颇有感触,虽然1917至今已有100多年,但是《文学革命论》和胡适先生的《文学改良刍议》可以说开辟了中国现代文学创作的新大陆,即使在今天,任何一个文学爱好者重读之后都会引起对中国当代文学的深思。
陈先生说,要推倒臣服铺张的古典文学,建设新鲜的立诚的写实文学,推倒迂晦艰涩的山林文学,建设明了通俗的社会文学,其内涵在于摆脱古典文学的贵族化,开创一种平易近人的大众化文学。读书不多,但在我目前所了解的当代中国文学来看,即使是最热门的几种文学主张也在形式化之下大肆泛滥。为了摆脱“迂晦艰涩的山林文学”,当代文学将此流变成了所谓的西化文学,文章中动不动就是伯格森、弗洛依德,到处充斥着西化文章中的新名词,可以说言则欧美,好像读者读的越艰难,越能体现出作者的知识渊博,至于思想的深度却像是盘子里的水——一眼看到底,还大言不惭称之为国际化。而陈独秀先生所提出的“推倒陈腐普张的古典文学”则演变成了一种新的复古热和读经热,中国古代的《论语》《道德经》这些东西是西方文明拍马难及的,甚至于西方所谓的文明成果,都是受启发于中国古典文学作品。正如顾准先生在从《理想主义到经验主义》一文中所说的:“中国传统文化根本酝酿不出德先生与赛先生,相反倒是抑制德先生与赛先生的土壤.更让人难以理解的是中国传统文化许多东西往往成了压抑人们创造力的实用工具,指望从旧有制度、文化中寻觅所谓的新科学想法,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的鬼把戏而已”(大意如此).而这种文学的新动向却比前两类更为可怕,它似乎是想凭借“中古时代的火箭登上月球”的夸张,想法令人肃然起敬,但做法令人瞠目结舌.
新文化运动距今一个世纪,作为“新文化运动”理论大旗的《文学革命论》和《文学改良刍议》早就被人们忘记,但是细细探究,回顾历史,我才发现所谓文学革命并不是一席演讲、一篇文章、一场运动就可以完成的,而是需要几代人不断努力,共同推进。就目前来看,我们并不是处于革命成功后的新天地,而是处于这场文学革命最猛烈地风暴中,呼吁每一个文学者,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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