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首次出版那年,余华33岁。33岁并不是很年轻,但如果和小说透出的老辣劲头相比,很多读者都会惊讶于这个数字的稚嫩。因为这本小说太悲了,余华对笔下的人物是真下得去手。通过一个个鲜活人物的死去,来展现“活着”这一主题。
小说围绕嗜好赌博的败家少爷福贵展开,在他将地产、房产等一切家产都输光后,亲人一个接一个的离世。先是父母,接着是儿女,然后是妻子和女婿,最后是小孙子,就连被抓壮丁结识的两个朋友也难逃一死。
这当中最震撼的当属儿子有庆的死。一个奔跑的少年,踊跃地去献血,却因护士的过度操作失血过多而死。护士不懂吗?旁边的老师不去阻止吗?那是因为献血要救的是县长的夫人。对权力的谄媚,可以拿孩子的生命冒险。尤其是有庆之前犯了错误,老师不让他献血,越是阻拦,有庆就越想争口气,最后的悲哀也就越浓烈。
亲友的一个个死亡,如同一记记铁锤砸在活着的福贵身上。虽然以旁观者的角度看,福贵是如此之悲,但小说用第一人称让福贵讲诉自己的人生,而他依然美好地看待一切。就像歌中所唱“就算生活给我无尽的苦痛折磨,我还是觉得幸福更多”。
类似于《平凡的世界》《白鹿原》《秦腔》这种跨越多个时代的小说,《活着》的背景也设置为内战、大跃进、文革等诸多政治事件迭代的历史时期。但其他小说展现的是动荡的大历史背景下,个人命运的沉浮,这里有一种必然性。而《活着》更侧重于无常。
在反思历史的小说中,经常能看到踌躇满志的某某,被历史的车轮碾得血肉横飞。但《活着》彰显的是个人,无论历史怎样,境遇怎样,人还是人,还是要活着,而且要自得其乐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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