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病初愈,心情欲爽。昏沉三日,险些丧命,视为大疾。 回首昔日,弃笔从戎,闻鸡起舞于田间地脑,奔波于乡镇村屯。走进城市,派出所、市公安局、省公安厅报社,一路撒下希望,收获一片片有声与无声的赏和飘扬。历尽挫折、坎坷,有谁晓得?三日昏沉的绵绵梦中情景,足以佐证。梦见的多为生养自己的父母,还有手足情深的姐姐和哥哥。有寒风刺骨,大雪飘飘的严冬;有烈日炙人、淫雨沥沥的酷夏;有清新怡人,暖阳当空的初春;有天高云淡,雁阵南翔的仲秋好梦也好,噩梦也罢,总之,我并未象古人所言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平日想象不到的,在三日梦中却立体地出现在始终闭着的眼前。 三日后醒来,我还是我,并未出现梦境中的变化。急忙抓起床头柜上已被妻翻烂了的《周公解梦》,梦中之情节记在纸上,按条对书翻查,有说好有言坏,难道连《周公解梦》也自相矛盾不成?冥思苦索,这我就不得而知了。 一外县朋友听说我患了流行性重感冒,特意给我送来一只肥胖的飞鸭,让妻熬汤给我喝。喝过飞鸭汤,我有了些许精神,忙打开已关机三日的三星T408手机,一一告之朋友,我没死,闯过了这三十多年来的第一关。联系许多梦境,于是,我想起了远在百里之外正忙于收获的父母、哥哥和姐姐,眼里禁不住流出思乡恋土和想念亲人的泪花。 记得我小时候,身体特别虚弱单薄,每年夏季或冬季都会得场感冒,也是一病几天卧炕不起。每当那时候,爸爸妈妈就毛脚了,请来村赤脚医就往我屁股上扎针。每次打针都是爸爸妈妈按着我,不让我乱动。一场病下来,屁股上都会青肿一大片,数日也不敢用手摸。小时候患病是有好待遇的,吃喝着甚至连过年也吃喝不到的食物,可就恐惧赤脚医那根粗粗的玻璃注射器上那根细香般长约一寸锃亮锃亮的大铁针头。(现如今想起赤脚医那根粗粗的玻璃注射器,我内心尚有余悸。)每当我能正常吃饭上学了,爸爸妈妈脸上的皱纹才会舒展开。因为我在家是老疙瘩,所以爸爸妈妈包括一个姐姐两个哥哥都十分疼爱、谦让我,更何况我下生时差点儿没被扔了。 我的出生,是妈妈最遭罪的时候。听爸爸说,妈妈不知得了什么病,生下我后就开始大口大口地吐血,还咳嗽不止,一连几日,处于昏迷状态。爸爸借来生产队胶皮轱辘大车,屯邻凑上300元钱,拉上我妈到公社卫生院。卫生院大夫诊断妈妈病情后,告知父亲冷冷的一句话:看住你媳妇吧,她今晚够呛。一句话把父亲打得当即呆若木鸡,爸爸是在想,妈妈死了,我的都未成年的一个姐姐两个哥哥还有刚下生才几天正嗷嗷待哺的我咋整?我的出生日是那年的正月初二,爸爸护理妈妈住院是正月初五、六,他在家拿去苞米面大饼子和咸菜,感动了卫生院的大夫,为我妈妈大胆地用药,总算有危无险,吉人自有天相。 读小学的姐姐东邻西舍找来婶婶、大娘等有奶水的人,饱一顿、饥一顿地喂我,然后用一个小黑夹袄把我一裹,便放在墙上满是白霜的炕旮旯里。我当时的啼哭,按如今在妈妈家前院住的李姨奶说,还没有猫的叫声大呢!每每提及,李姨奶总是说,这小崽子命真大。 是的,如今生活和环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注意保养自己身体是首要问题。不是常有人说:有啥别有病?可人总得吃五谷杂粮吧! 历经三日大疾,使我真真切切地饱尝了病中之痛。妈妈,生我养我的妈妈这几年不都在病痛中生活吗。由于工作关系,我很少在她老人家身边照料,就连她老人家病重住院,我有时因工作也是一走了之呀! 我决定,马上回家看望她老人家。要知道,一个在病中之人,是多么盼望他(她)最亲近的人去看望啊!哪管送上一句疼爱的话语或一束温情的目光!(这些都是精神上的一剂良药啊!) 人这一辈子,不懂的事太多了。我想,当你对任何事都懂的时候,那你一定也只剩一口气,奄奄一息了! 那时候,有可能就是你的人生初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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