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树儿
1
我说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笑响点亮了四面风;
轻灵在春的光艳中交舞着变。
你是四月早天里的云烟,
……
关于这首诗的非议挺多。有人说是林徽因写给儿子的,也有人说是写给徐志摩的。
其实,写给谁并不重要,能永恒才是惊喜的。
有人说,女人只要在才华与样貌之中,能拥有其中一样,便是幸运的。
林徽因。却拥有了三样。多了一份男人的爱。
梁思成一生的宠爱,金岳霖一生的守候,徐志摩一生的爱慕。
精致。逆风。凛冽。美丽。
这样的女子,可能很多词,都难以描述。
亦如她所言,你是爱,是暖,是希望。
林徽音的人间四月天,是用来爱慕的。
如果说林徽音为民国文坛,点亮一盏灯,那么张爱玲,就是民国文坛里的临水照花人。
截然不同的是,张爱玲用一支笔,一张纸,为自己写了一场肝肠寸断的爱恋。
笔断了,纸破了,爱灭了。
林徽音走了,成了爱着她的男人们的遗憾。
张爱玲走了,胡兰成却一直风起水生,爱了一个又一个。
于是乎,这个世界不是为张爱玲准备的。世界只给了她一身文学才华,却没能为她造就一个,能誓死相随的男人。
张爱玲,就是那个惊艳的,却又壮阔,石破惊天,轰轰烈烈的冷艳女子。
林徽音,披着一身厚爱,优雅散场。或许她在肉体上受过病痛的折磨,却在精神上得到足够多的褒奖。
林徽音就是那个手提裙裾,夜间坐在树下的蓝精灵。
当你途经我的盛放。我会情不自禁,带上所有的欢喜。
貌似风中摇曳的雏菊,素雅清丽,让人不由得的滋生怜悯。
因为有这样的女子,世界色彩斑斓,因为有这样的女子,让男人无怨无悔驰骋疆场。
2
是谁那么慌/剪破四月的时光/飞鸟和别姬都碎在镜子里
谁刻过你的手掌/庞爱画得那么长那么长那么长
给我个信仰/永把当年情不忘/在人间在天上还是你我一生中最爱
百惠传奇继续吹/盼下辈子再遇上/梦死醉生烟花烫/是谁那么慌
这是哥哥唱的《烟花烫》。
烟花易冷,惊扰了沧海深处的陌上花。不是缓缓归矣,那是绝望中的一股惊艳。
彤云日暮,古木乱山,执剑而立。三千里之外,安营扎寨,风啸马嘶,狼烟锋芒,战事连连。
霸王的刚愎自用,英雄已落幕。虞姬的妖娆妩媚,也只能含恨而绝。
程蝶衣,身着凤冠霞衣,将眉目掩去,大红的幔布,慢慢拉开,上演一场风华绝代的折子戏。
而哥哥,竟然将她(他)们活生生,再次呈现在世人面前。
哥哥为虞姬,为程蝶衣,穿上华丽戏服,化上那一抹浓妆。时光倒转,台上他就是丰姿绰约程蝶衣,他就是那玉洁冰清气若虹的虞姬。
无论为情爱从一而终的虞姬,还是为戏而生的程蝶衣。终究选择死亡这一归宿。
这是否是一种巧合,还是不可违的宿命之说。随着哥哥结束自己生命的瞬间,都埋入了泥土。
《牡凡亭》里有一句唱词:却叫这如花美眷,都付与似水流年。
这大好的年华,就这样被辜负了。于是,哥哥成了虞姬,哥哥成了程蝶衣。擦去油彩。
哭过,笑过,悲过,台上,台下,那最璀璨的一部分,都留在了人们的生命里。
3
欲去还留无限思,轻匀淡抹不成妆。四月的天色,在转换了无数次面容之后,终究还是尘埃落定,热了起来。
不留恋,不惋惜。闲置了数日之后,才懂得。
看个春色,也不过是雁过无痕的秒杀。。
有些人欢喜,有些人优伤。
克里希那穆提说:大部分人都不快乐,他们不快乐,因为他们的心中没有爱。如果你与别人之间没有隔阂,对于相识的人你只观察而不批判:如果你只单纯看着帆船在河上驶过并欣赏它的美,爱就在你心中升起来了。
李银河说,我所需要的只是有舒适和静思。其他一切似乎与我无关。这也许是一种可怕的冷漠,但是我的心始终如一的沉静下来。
可能这所有一切,更多折射出的是关于得与失,计较与坦然。
隐映新妆面,临水岸,云日暖。
那只是旧时光,而今,春已半,消瘦损,凭谁问。
好酒放得时间越久,越醇香。
可是,有些东西,放得越久,越糟糕。没有无与伦比的美丽,只是糜烂到腐朽。
四月的桃花,被沦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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