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管理哲学的课堂上,听老师讲述了日本的“耻感文化”,一直想要找个机会深刻认识下日本的这种特殊的文化背景,于是便挑了《菊与刀》这本书。
《菊与刀》最初是美国人类学家鲁思.本尼迪克特奉美国政府之命,为分析、研究日本社会和日本民族性所做的调查分析报告,旨在指导美国如何管制战败后的日本。她利用了自己所受到的专业知识教育,通过把战时生活或者拘禁在美国的日本人作为研究原形,同时通过阅读大量有关日本的文献和日本文学和电影,并作出了最终日本会投降这个论断。作为一个从来没有在东方文化生活过的西方人,她准确把握了东西方文化中的细微不同,并把这种影响对民族气质的形成以及这种民族气质会对战争带来的影响作出了精辟的论述。虽然距离这本书最初写成已经有了将近60年,世界格局也有了巨大的变化,但这本书,依然是研究日本文化的首选文献。
“菊”本是日本皇室家徽,“刀”是武士道文化的象征。
美国人类学家鲁思.本尼迪克特用“菊”与“刀”来揭示日本人的矛盾性格,亦即日本文化的双重性,由此入手,进而分析日本社会的等级制及有关习俗,并指出日本幼儿教养和成人教养的不连续性是形成双重性格的重要因素。在美国全力以赴与之作战的所有敌人当中,日本人是最让人感到费解的对手。因为与这个强大的对手在思维和行为方式上的差异巨大,所以我们必须认真考虑如何对付它。西方国家认为,即使是在战争中,也应该遵循一些符合基本人性的战争惯例,但在日本人眼里却没有这些概念。在这种情况下,了解敌人的本性就成了一个核心问题。要与日本作战,我们必须了解日本人的行为方式。
在对待战争的问题上,与其他国家不同,他们认为:只要各国都拥有绝对的主权,整个国际社会就会处于一种无政府状态之中。因而,日本必须为建立一种等级秩序而斗争。这个历史使命只能由日本来完成,因为只有日本才是唯一的真正的自上而下等级制的国家,也只有她最了解“每人都摆正自己位置”的必要性。日本是一个崇尚等级的国家,从中国汲取来的关于等级的观念,在这个国家里生根发芽,根深蒂固。日本文化里有种各得其所的说法,他们相信只要每个人在社会等级中找到适合自己的位置,那么这个世界就是完美的。虽然这和平等自由等观念相悖,但自由也有种含义就是尊重每个民族自己的选择,因此对这种社会准则,我们没权评论。但可怕的是,日本在处理国际关系时,也把各得其所当作最高准则。他们不仅为每个人找到位置,而且越俎代庖的要为每个国家打上标签。这正是日本发动太平洋的动机之一,他们认为自己在该地区内是处于等级的高序列,因此它要整饬这个地区的秩序,让每个国家处于自己应该的位置。这种强制的不由分说的输出,背后的精神内核就是这可怕的等级制。
日本民族是一个具有狂热精神信仰的民族,相信精神胜于物质的力量。早在上世纪30年代,前陆军大臣、军国主义者荒木大将透过《告日本国民书》,宣扬日本的“真心使命”,在于“弘扬皇道于四海,力量悬殊不足忧,吾等何惧于物质!”日本的战术手册上也有这样的传统口号:“以吾等之训练对抗敌军数量之优势,以吾等之血肉对抗敌军之钢铁。”二战期间,他们的空军“神风特攻队”,甚至以自杀的方式攻击美国军舰。这表明军人对天皇陛下的效忠。天皇和日本是分不开的,天皇是日本国民的最高象征,是国民宗教生活的中心,也是超宗教的信仰对象。很多曾经在战场和日本接触过的美军,都会谈到日本那种视死如归的气势。这种必死的信念很大一部分来自于对天皇的忠诚。日本是个讲究等级的国家,在这个国家,处于最高效忠地位的就是天皇。虽然在日本接近700多年的历史中,天皇只是在扮演一个傀儡的角色,但这并不能消减天皇的精神力量。日本虽然从中国引进儒家伦理中关于忠和孝的观念,但却极为鄙视被儒家视为最高准则的“仁”。中国文化中的仁扮演的是一种内省的力量,调和着各种矛盾,接近于最高行为准则。一个不仁的皇帝会被民众反对,只是因为他行使的是不是仁。而皇帝,也一直试图宣布自己是天庭仁道的人间代理。而日本,则完全摒弃了这种伦理。因此,忠和孝成为他们伦理中最主要的两极。而在对待天皇的态度上,这两种力量完全则是成为了合力。
日本文化当中注重恩和情义,对日本人来讲,给人恩惠实际上相当于一笔重要的永久性的投资;而报恩则是另外一回事,它必须是积极的、刻不容缓的。人们施恩不是美德,而报恩却是美德。人们为了报恩而积极工作实际上就是一种美德。日本人把“报恩”这种行为按不同的规则分成了好多种,但每种恩情都是无论过了多长时间、或是做了多少努力,还无法彻底还清的。对于同等厚重的恩情哪个先报,哪个后报问题则要根据具体的情况而定。对于那种永世难报的恩情,日本人称之为“义务”,认为:人们永远连那份恩情的万分之一都无法回报。这种难以回报其万分之一的恩情主要包括两类:一类是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即“孝”;另一类是报答天皇的栽培之恩,即“忠”。这两者都是强制性的,是任何人都必须履行的。
在明治维新前的日本,忠的对象仅仅是被指向各个大明和将军。而在明治维新后,新的统治者将这种力量抽离出来,附加在天皇身上。天皇被作为神裔来看待。由于忠是被献给最高统治者的,因此就只能献给虽然只有精神统治力但全无实权的天皇。天皇在这里不是一个实体,而是一个符号。在西方社会中,虽然也要求对某种精神符号忠诚,比如忠诚于国家或者忠诚于自由平等等等,但这种忠诚,更多的是一种对理想的实践,国旗等同于国旗后面所蕴含的国家理想。这种国家理想一般都是普适的。而日本那种对于天皇近乎神般的崇敬和忠诚,则成为一种准宗教。在宗教中,神的发言是没有人可以质疑对错的,这就为日本的战争找到了借口。所有的屠戮都可以以对为天皇忠诚找到借口。
日本人所理解的“忠”、“孝”两种“义务”都是无条件的。这样,作为日本美德核心的“忠”、“孝”就和中国人所理解的那种对国家尽忠和对父母尽孝道的思想区分了开来。从七世纪开始,日本就广泛吸取了中国伦理道德体系的精髓,所谓的“忠”、“孝”都是汉语中的字眼。但是,两国间所不同的是中国人并没有把这些道德看成是无条件的。相反,在中国人眼中,“忠”、“孝”是有条件的,而“仁”是比“忠”、“孝”更高境界的美德,西方人所指的有关人们交往的美好关系都可以用“仁”来表达。父母必须具有“仁慈的心”。同样,统治者如果不“仁”,人民理所当然地可以揭竿而起。“仁”是使他人忠诚的先决条件。帝王皇位的巩固和人们对文武百官的服从全在于统治者施与“仁政”。中国的智者在与人们的交往中也讲究“以德服人”。而“仁”在日本是被排斥在传统伦理道德体系之外的,它从未享受过在中国伦理体系中如此崇高的地位。
鲁思.本尼迪克特得出结论,日本文化是不同于欧美“罪感文化”的“耻感文化”:他们以知耻为德行之本,依靠外部的强制力来做善行。这种文化的极端表现,就是日本流行的自杀现象和战争输出。日本人以适当的自杀行为来洗刷污名从而赢得令名,这让我们再一次想起武士切腹。而对外发动侵略战争,其深层动因依然是名誉,日本人迫切要求在世界上赢得“尊重”。在耻感道德中,如果恶行没有被暴露到社会上,那么就不必懊丧,坦白忏悔是多余的。而罪感道德则诉诸于良心与超自然事物,恶行本身就会令行为者痛苦。
日本的文化,我觉得可以用这样一句话来概括:除非你是一个日本人,否则你永远无法理解日本这个民族。对于这个民族我们太多的困惑,抛开历史,日本这个民族同样有很多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最后,我想,还是本尼迪克特的一句话最能完整的概括日本:“日本人是既生性好斗而又温和谦让;既穷兵黩武而又崇尚美感;既桀骜自大而又彬彬有礼;既顽固不化而又能伸能屈;既驯服而又不愿受人摆布;既忠贞而又心存叛逆;既勇敢而又懦怯;既保守而又敢于接受新的生活方式。菊和刀正好象征了这种矛盾。”这是一个需要我们去了解的民族,无论是作为朋友,还是作为敌人……
菊与刀读书笔记2000字日本及其重视“忠”“孝”,对“仁”却不报有好感,认为不良分子之间的互帮互助是“行仁义”,破坏社会治安,应当加以抵制。
日本极重视“恩”,别人对你示好便是施恩,因此不可随便对人好,会让人受恩而感到有愧。大街上看到有人跌到了,也不可随便就去扶,而应该让负有责任的人来处理,如警察。这些我感觉有些胡扯,不是很可信。毕竟我这也是书本看到的,其他地方听来的,未必完全可信。不愿随便受人恩惠而欠人人情,我相信这是很多人,很多国家,很多民族都会有的一种情感吧。日本是一个岛国,土地有限,资源不足,四面大海,交通欠达,长期自闭,“负恩”情节较重,对于大自然赐给自己的仅有一点资源,总是倍加珍惜:树木不忍砍,重工业移转国外······
日本天皇成为唯一的象征性的最高权威,这相比较中国的确是件稀奇的事,中国五千年改朝换代,三十六代,风云变幻,诞生了多少位皇帝,虽然“皇帝”始终是最高权力的象征,但拥有它的家族却是不断变更,而日本却始终不变,虽然“天皇”没有姓,但始终是他们一开始的皇室成员担任,可能是天皇有名无实权,纯粹是象征性的统一民心的标志,而皇帝则拥有至高无上的实权,才有中国“一朝天子一朝臣”的兴衰变化,很多人都想当皇帝。中国皇帝自称“天子”,现在也没有被老百姓向神一般供奉;倒是明治天皇,现在还有很多民间的神社供奉,或许这是老子“无为而治”最高的典范了。同时我也在纳闷,“日本现在是不是也不承认本国公民可以有双重国籍?”(百度了下--日本不承认双重国籍,但是如有日本侨民有子女在日本国外出生,且出生地所在国家支持双重国籍,则此子女可持有双重国籍至20岁,并且须在22岁生日之前宣布其国籍选择,否则自动按放弃日本国籍处理。)
日本对名誉的过分敏感,当别人比自己成功而因此会觉得自己很有挫败感,因此“知耻而后勇,知不足而后能自强也”;具有极强的上进心,善于学习;未能有好结果,也乐于自杀以“洗刷无名”,这有些不可思议了。今天日本的自杀率在全世界的排名很是靠前,迫于生活的压力,在加上固有的传统观念,所以很多人选择自杀了?
日本的儿童教育,感觉起来和中国还是比较像的,人生曲线是儿童老人时期比较自由,成人时期要求自我约束,与西方人相反,不够呢,现在在中国,基于父母望子成龙不愿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儿童的童年时间是大大缩短了;当然了,日本封建时期的女孩还算是幸福多了--不必缠足,不过要求睡姿优美;男孩女孩都要学会盘坐,坐时放松使姿势优美,这个我感觉还是值得提倡的,坐有坐相,吃有吃相,凡事有规矩,并且成为习惯,在今天看来都是难得的了。
现在看来,日本也是一个很不按常理出牌的国家,萨摩事件和常州事件,让人看到日本态度转变之快,尤为现实主义和具有冷静态度,曾经极度排斥外人而攻击他人;当受人还击而惨败时,却又能冷静之至,握手言和,向人学习;这不能不让人产生敬意。但是,前面也讲了,日本是及其重视名誉的,这样的挫败没有让他们失败而切腹自杀,却是忍辱向人拜教,又是怎么回事?45年战败后,而又在美国的管制下和平发展,曾经的无畏反抗气概,又在这时很好地自我安抚,集中力量发展本国经济,真是让人费解。
谈日本就离不开中国,借用谷开来的“比较文学”,离开中国谈日本是不完整的,在这本由美国作家或称是人类学家的鲁斯-本尼迪克特所写的这本《菊与刀》,难免不在某些叙述中与中国对比,如谈到“人情”时,两国对于“性”的态度;谈到“仁”时,日本不如中国重视;讲到“天皇”时,日本也没有中国频繁的更换皇帝;讲到“佛”时,日本也没有信佛的其他国家有诸多的礼仪约束;······中国与日本有很多共同点,也有很多不同点;日本善于学习他人,但也有自己的思考,形成自己的特色。
日本人的“耻感文化”使得日本人不相信死后有天堂或地狱之说,会有因果报应;这我是蛮同意的,不然他们怎么会想到去侵略别人,在二战中犯下滔天罪行而不自省;在日本鬼片中应该也是少有冤魂枉鬼吧?!在中国两个人一起犯罪,也会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自己犯罪自己知道外,还有天地在看着你,会有良心的谴责,内心的审判。仅懂得羞耻,而没有罪恶感,会不会有些许麻木的不仁?
日本人的自我修养,关于“无我”,谈到当意识产生时,意志便会分离,我也会产生一个行为者和一个旁观者,行为者的我会受到旁观者的我的约束,旁观者会让自己产生太多的顾忌,影响行为的发挥;我们的自我修养,就是要达到“无我”,克服与生俱来的“羞耻感”,让自己的第六感自由,达到“圆熟”的境界。关于“无我”,我还是比较欣赏的,平时我们不也是提倡学生要忘我的学习,工人要忘我的工作,全身心投入手头的任务,不分心,一心一意为人民服务吗?可当我们做起事来的时候,确实总感觉有旁观者影响着我们的行为,容易受外界诱惑和干扰。所以,尽量无视旁观者的存在,坚定意志,让思想和行为之间交流没有障碍,达到“圆熟”。
僧侣宗教,日本人不信生死轮回,不信来世,人人皆可成佛;没有太多的清规戒律,僧人可结婚,可吃荤,可以不必青灯黄卷,苦苦修行,(感觉还是有些惊愕,不大自信,不然曾留学日本的李叔同怎么娶了日本女人,然后为出家无情抛弃之)解开某个公案,也可大彻大悟,获得自由。
日本的有一种精神“自我负责”精神,亦即他们所说的自己负责擦掉“身上的锈”。这一形象的语言把身体比作刀,正如佩刀者有责任保护刀的光泽,人也应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他必须接受由于自己的弱点、无效性和不坚定而产生的一切自然后果。在这种意义上,刀并不是进攻的象征,而是理想和敢于自我负责者的比喻。在尊重个人自由的社会,这种德性将起着重要的平衡轮的作用。以上的话是书中作者的语言,它的含义我相信很多人都同意,尤其是把身体比作刀,勇于担当所造成的不良后果,如同擦掉刀上的锈,使其光洁,这样的比喻哲学,让人深受触动。在中国有“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这样的比喻,在这点,日本还是与中国有挺相似的文化共同点。
战后的日本,在天皇承认战败后,美国政府接管日本国家的战后重建,日本国人的战前战后心态的过度转变之平稳,也是令人惊奇的,我们称之为日本性格“二元性”;正是如此,日本有着许多令人难以理解的举动,战时可以用“竹枪”誓死抵抗,战后可以夹道欢迎美国士兵;或许失败并不可怕,它确实说明我们现时有不合理的地方,我们愿意接受新的管理,实行新的发展模式;当然他们不需要“变革”,而是另一种形式的“复古”;当然战后的日本老兵由于长期接受的军国主义思想,一部分人思想并不是真的是能充分转变过来的,这时他们可能重“情义”,忽视“义务”,而加入某些激进的团体;战后美帝国以一个老大哥的身份想要对日本进行管制,通过对日本国情的考察,探索合理的途径来接管日本--日本“等级制”根深蒂固,想要通过的选举的途径来选举领导者,未必能赢得国人的支持。日本媒体曾写道:“我们必须将坚定的相信,军事的失败与民族的文化价值是两回事,必须把军事失败当做一种动力。”日本可以说是一个无赖(性格二元性,善变),也可以说是能屈能伸的忍者,特立独行。在这一点上,如同邓爷爷所说,“不管黑猫白猫,能抓老鼠的就是好猫。”制度的优越性体现在能给国家带来实在的好处,实现与否则需要智慧的高瞻和时间的检验以及历史的考验。
读完了以后,看到了一些以前从未见过的听过的有关日本文化的解读,算是有了点收获。高晓松在他的节目《晓说》里,也讲了自己虽然读了许多有关日本的书籍,去过几次日本,但是对日本还仍然谈不上很好地认识。诚然,对一个民族,一个国家,想要很好的认识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很多时候,我们对自己的民族自己的国家也未必能解读得很完全。借用日本著名导演黑泽明的电影《罗生门》的一句台词“我不理解自己的灵魂!”日本人喜欢带镜子,有些学校在黑板上也会挂一面镜子,以此正视自己的灵魂。中国也有“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通过学习了解别人,同时也是对自我的一种审视,在比较中成长,认识自己发展自己。
菊与刀读书笔记2000字“菊”与“刀”,是本尼迪克特对日本人形象的提炼。本尼迪克特以“菊”与“刀”为中心,通过等级制、养育、义理、人情等方面,完成了一本名叫《菊与刀》的巨作,详细介绍了各守本位而井井有序的日本社会,将日本复杂的国情清晰地剖析了个透彻。
正如本尼迪克特在书中所说,日本人“尚礼而好斗,喜新而顽固,服从而不驯服”,的确,日本人的身上充满了矛盾,正如代表着他们的菊与刀。从意象上看,“菊”是指菊花,是一种可供观赏的美学植物,象征着日本皇室;“刀”是指武士刀,是一种具有实用攻击性的武器,是武士道精神的象征。而这两者,恰是日本百姓的普遍信仰。
但我认为,菊与刀的涵义还可以延伸至更深层的东西:菊花娇柔淡泊,映射的是日本人交往时的温文尔雅与文质彬彬;武士刀坚硬锐利,代表的是日本人骨子里的独立创新和个性自我。一柔一刚,两者仿佛太极阴阳调和般,充满了哲学色彩,构成了独一无二的大和民族。
大和民族是个实力不容小觑,但却难以捉摸的民族。因此本尼迪克特认为,“想要理解日本人,首先必须弄清他们对秩序与等级制的信赖”。而毫无疑问,日本社会严密的社会等级,是从中国学习而得,经过自身改造后的成果。而支撑着这个庞大的结构运作的正是儒学的“孝道”与“氏族”。
先师孔子曾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事实上这也是他所说的另一句名言的佐证: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种传统的儒家为政理念,为古代社会等级制度奠定了一个稳固的思想根基。而中国本土庞大的宗族团体,则以血缘,将阶级稳固地捆绑在了一起,为等级制度的发展提供了深厚的凝聚力。
约在公元六、七世纪,随着中华文化圈在东亚范围内的扩大,儒家世俗文化便从中国流向日本。但由于国情的不同,经过多个世界来的吸收与改造,日本最终将此内化为了一种,更适合自身发展的等级制度。
首先是孝道,日本的孝道与中国截然不同,日本的孝道不会硬性要求他们面对整一个大家族,而只限定在能接触到的最亲密的亲人之间。
因此,“氏族”就取代了宗族的维系功能,应运而生。氏族是在日本神道的基础上,以神社为基础的一种区域划分的族群。共同居住在这片区域的人们,或许血缘不同,但他们由于信奉同一个神明,因此都是这位神明大人的子孙。
虽然日本的社会等级固化程度较高,但由于横向与纵向流动相对自由,因此民众对此的接受程度高,经年累月,便被保留了下来。而在日后家庭对于孩子的教育中,每一代的养育,便是一轮新的'固化教导。不同的等级辈分,要以不同的礼仪以区别对待。
因此,每一个孩子都被从小教育着,要恪守本分,因此久而久之,这便成为了一种约定俗成的公民默契了。而在《菊与刀》中,这也是接下来要论述的义理、人情等一切行为的根基。由此可下定论,日本的等级制度,至今仍深深影响着日本社会的方方面面。
以日企为例,集团内部的等级,通常也是森严的等级产物。日企常用的管理手段,通常有“终身雇佣制”、“年功序列”与“论资排辈”等。其中终身雇佣,为公司的绝大部分雇员,提供了一个安定的工作环境,另一方面看,也维持了企业内部等级结构的相对稳定,极有利于企业的长久发展。而年功序列这种工资制度,则将员工的在职年龄与所获报酬直接挂钩,这一方面鼓励了员工的忠诚度,同时也平衡了相同年龄等级的员工之间的横向工薪差距。至于“论资排辈”,在企业内部形成了一个清晰的等级链条,则有利于技能的师徒传承。
当然,这样的举措,也存在明显的弊病。终身雇佣制捆绑了员工的自由,而且容易导致员工的工作积极性下降。而年功序列则将年龄作为衡量工资增加的标准,这忽略了职工的生产技能与业绩等必要的考核项目,不利于员工充分发挥创造力。论资排辈同理。
以小见大,日本社会同样因为等级制度,产生了不少的不利影响。其中最显著的便是由于阶级固化,社会压力增大,日本社会愈发朝“低欲望社会”发展,人口减少,老龄化程度加深,这已经愈发成为了社会学家、经济学家关注的一个严重社会问题。日本的未来将何去何从,这可能还要经过有识之士们的一番努力。
总而言之,日本从一个弹丸之地发展至今日的资本主义强国,以等级制度为首的文化助力绝对是功不可没的。而大和民族也向世界展示了他们超强的学习能力,他们能将彼之“菊”,搬回到来,充分生存后,锻造成自己的“刀”。且不论这刀的好坏,刀柄握在大和民族手中,他们自然冷暖自知。我们只是走马观花地通过一本文学作品,窥探到了他们的片像,但这刀确实他们高速发展,最上手的武器。
最后作为结尾,我斗胆改一改本居宣长的一首诗:欲问大和魂,朝阳底下看《菊与刀》。虽然直白得缺少些许美感,却是我此刻最真实的感受。
查看全文
false